傅博年转眸再看向帝长川,幽深的视线中,几分凛冽,几分威严,现在帝总可否满意?
满意?帝长川轻声的重复着,恍若听到了一个非常刺耳的词汇,俊颜上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先挪开了顾念,然后霍然起身,出其不意的一把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一个健步来到傅予珩的近前。
从他拿起水果刀的那一刻,傅博年眸色就惊了,渲染起的波澜,愈加浓烈。
帝长川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凄惨的男人,冷戾的唇畔倏然一扬,下一秒,猛然俯身,一脚踩着男人的左腿,手中的刀子,出其不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把刺入了男人的左膝之上。
他刺的很深,直接穿破骨头,险些刺穿。
傅予珩再也承受不住,痛苦的发出嘶吼哀嚎声。
而一旁的傅博年,也随着他的这个动作,整个面色都沉下去了,有些安耐不住的险些弹身而起,但到底还是碍于面子,强忍下了。
对此,顾念在旁看的一清二楚。
她再撇了眼一旁疼的满地打滚的傅予珩,无措的深吸了口气,看起来,这对兄弟,还是有点意思的。
帝长川故意没拔刀,只是直起了身形,从西装口袋里扯出真丝手帕,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鲜红,随后轻飘飘的扔进了垃圾桶。
再踱步沙发旁,他也抬眸看向了傅博年,冷沉的眼眸,又是一派君临天下的狠绝与杀伐,却随着唇畔那抹浅笑的缓溢,而整个人看上去,更显邪肆,也更显阴绝。
他只是冷冷的扫了傅博年一眼,随之目光又落向了沙发上的顾念,颀长的身形近在咫尺,轻微的俯身,大手抚上她的面颊,语调漫不经心,解恨吗?
顾念纤长的睫毛轻微颤了颤,并没什么多余的反应。
说刚刚一幕血腥吗?谈不上吧,这种事儿,帝长川以前可没少干,就光她知道的,都不下多少件了。
但说他心狠手辣吗?若不是对方惹了他,他也不会如此。
所以,对这些顾念完全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更何况她此时浑身难受,又在发烧,哪里还有心思考虑这些,她只是对着男人,轻轻的点了下头。
帝长川没再理会,侧身冷眸又睨向了傅博年,如果管不好你养的野狗,就别怪别人替你动手,你说我说的对吗?傅总?
傅博年看着他的目光,阴恻恻的,狠厉蛰居的怒意,将眼眸染的一片猩红,他强忍满腔怒意,怒极反笑,对,帝总说的太对了!
但若说野狗,帝总是不是也应该抽点时间,多管管你身边的呢?毕竟,这狗,也分公母。
一句话,震痛了顾念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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