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拉长了声音,她感觉此时也是时候重审一下某些重要的问题了,她继续说,关于顾氏和我哥,你绝对不能再出手干预和破坏。
帝长川侧过身来,低冷的字音从舌尖滑落,携夹的酥魅惑人,这是你的底线?
顾念皱了皱眉,算是吧!
他却笑了,如果不然呢?
她迟疑的一惊,毫不掩饰脸上泛起的复杂深意,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呵!帝长川没犹豫的嗤笑出声,伸手端起她的脸颊,静静的端倪了一番,审夺的视线逡巡,有这个实力吗?
实力啊顾念故作思量,抬手拨开了男人的束缚,后退了几步,从他身前避开,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怕吗?
问题抛出后,她便自问自答了,不是心狠手辣的,也不是机关算尽的,是不怕死的,如果一个人连死亡都无所畏惧,那么,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此时的她,亦是如此。
顾念看到帝长川逐渐暗下的目光,她清冷的容颜上,浅笑莞尔,帝长川,曾经的你,毁了我的一切,现在的你,又作践糟蹋了我的一切,你认为事到如今,我还怕什么?
帝氏和顾氏若要展开商战,明显就是以卵击石,顾氏肯定不是对手。
就算顾念把现在自己笼络在侧的所有富商财阀全加上,也抵不过一个帝长川,更抵不过他背后的帝氏集团。
但没关系,若抛出这一切,换成以命相搏呢?
结果就变样了吧!
帝长川望着她,阴沉的眼瞳慢慢缩紧,余光扫了眼她微微高耸的小腹,孩子呢?你也不在乎了?
说到这里,顾念真的没忍住扬唇就笑了。
她笑起来的样子,本就很好看,就算是无可奈何的冷笑,也有种姹紫嫣红,拨云见日后的嫣然之美。
这个孩子啊。顾念看着他,渐渐敛下了笑,留下的只剩眸中泛起的前所未有笃定,和凉绝。
她说,一个被亲生父亲嫌弃和忌惮,不惜亲手想要弄死的孩子,我作为母亲,又有什么好顾忌?
曾经,她认为虽然没有了婚姻,但她心中还有爱,还可以为了这份爱,选择生下孩子,一个人抚养长大。
但现在,通过之前帝长川的种种作为,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要弄死这个孩子,毫不犹豫,狠厉凉绝。
既然如此,与其让孩子费劲出生,活在一个不被亲生父亲认可,还被处处提防的环境下,倒不如
帝长川冷峻的面容霎时就沉了下来,阴寒的厉色涌动,犀利的眸线如锐刀,出其不意的长臂一把擒上了她的脸颊,力道极大的将人拽向自己,冷沉的嗓音一字一顿,你这就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顾念迎向他,镇定自若,若是真没办法,我此时又怎么会在这里?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