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莜梵愤懑的闭了闭眼睛,再看向顾念时,眼底徒增起愠怒,你到底还有完没
难听的话语还未等道出口,她余光似瞥见了什么,极快的脸色一转,再度回归之前那个温婉可人的模样,娇滴滴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温室小花。
就连嗓音,也是柔柔的,弱不禁风的样子尽显,顾小姐,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呀?
顾念蓦然一怔,有些吃惊她脸色的转变,还未反应,后方一道冷戾的气息霍地袭来,下一秒,男人狠力的大手便擒上了她的手腕。
力道极重,狠狠的,像要将她的生息一并彻底阻断。
顾念一惊,抬起头,就和帝长川幽深的黑眸交织,目光中堆满了浓戾,九尺冰寒的俊颜一沉,薄唇翕动,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嗯?顾念怔了下,旋即,男人大手上气力加重,揪扯着她向旁走去。
顾念纤瘦的身体不稳,在他气力中摇摇欲坠。
男人阴寒的俊颜了无温度,待他步伐站定的一刻,大手收力,将人往旁边甩去。
顾念踉跄的一晃,幸好一旁就是花坛,她伸手扶着边沿,才稳住了身形,男人沉冷的字音,夹枪带棒的也在此时降临。
先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又跑来当众找我公司的人,这一招招,一步步,算计的真好!
帝长川淡色的薄唇隐隐轻勾,眸底的冷光霎时迸溅,随着身体前倾时,伸手再次端起她的脸颊,指头深陷入她细软的肌肤里,将她整个人往面前拽了一些,吐息森凉,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吗?
他冷笑如寒风刺骨,顾念不自然的长睫颤动。
耳畔有他缓缓吐出的字眼,就是像你这种!
顾念全身的血液凝固,心像被什么撕扯,四分五裂的,一种渗入骨髓的哀凉,遍布开来
你她满含颤音的话语不稳,无措反复咬着下唇,辗转多时,也未能道出一句完整的话。
远处,冉莜梵注视着这一幕,惬意的唇畔扬起胜利者的笑容,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过来道,长川,时间要来不及了,先上车吧!
男人适时的放开了顾念,径直转身,再留给顾念的,只是他远去清冷的背影。
徒留下顾念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面色煞白,浑身像被抽光了气力,攥紧了双手,指甲深陷皮肉,也浑然不觉。
她绝对无法容忍小姨一生兢兢业业的辛劳,就这样被旁人撺掇,所以,不管怎样,这件事她都要一查到底!
奢华安谧的会所套房中,一身清隽的男人屹立窗旁,伟岸的身形笔挺,幽沉的眸线扫视着窗外浮华的楼宇,并不像在欣赏风景。
林凛敲门进来时,看着老板的背影,皱了下眉,只觉得那背影孤单,又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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