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妧住进了江水园,那是他的私人宅邸,是曾经想要独处时一个人居住的,此刻却多了一个她。
一次又一次,危险关头,他可以将滚烫的热油泼向自己,也可以在车祸时,奋不顾身的扑向她,只为了护她安好。
若是在心中没有一定分量,又怎会如此!
顾念本已毫无血色的脸上,泛的更白,也更显病态,却无力的扬了唇,苦涩的笑容,尽显无奈。
或许是天性吧。
不撞南墙,她是不会回头的。
可以不这样吗?我舍不得你受伤害啊!洛城夕低哑的嗓音晕染。
顾念迎上他的视线,四目相对时她异常平静,洛城夕深深的眼瞳中,满满的,都是她。
他一直这样,商场上杀伐果断,凛冽深沉的他,在面对顾念时,永远的毫无对策,低软的嗓音,都透出无奈。
顾念闭了闭眼睛,眼眶还有些发红,哽咽的说,安心,我没事的。
洛城夕欲言又止,明显眉心颦蹙,千言万语最终也只化作了一吻,落在了她的额上,记住,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时时刻刻。
顾念心上一紧,却难抵身上病体的束缚,凌乱的心境和疼痛交织,最终道了句,我手有点疼。
洛城夕忙起身,别急,我去找医生。
她忙拦住,不用,疼是好现象,总比没有知觉好。
男人紧了紧眉,重新坐下,叹息的握上她的手,睡会儿吧,多休息才能快点恢复。
顾念也确实有些累了,伤痛和药物冲撞,最终袭来的,就是无尽冗长的梦境。
沉沉的一觉睡了几个小时,再醒来时,洛城夕依旧守在床边,看她一醒了,就马上起身支起了小桌子,将早已准备的饭菜,一一摆上。
都是她喜欢吃的,各式各样,色泽诱人。
因为她右手受了伤,左手还在挂着输液,洛城夕一口一口喂着她,直到确定她吃饱了,才重新扶她躺下,自己收拾餐桌。
一个下午匆匆而逝,临近傍晚时,顾涵东推开了病房门。
他迈步走进时,正看到顾念高举着受伤的右手,用还在扎着吊瓶的左手推着输液架,蹒跚的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顾涵东眉心一蹙,去卫生间?
他说话时,大步近前,俯下身拦腰就要将她抱起,却被顾念看穿,下意识的转身闪躲,抗拒的不言而喻。
顾涵东有些不解,不去?
但顿了下,触及到顾念脸上别扭的红晕时,马上明白了什么,害羞?
他旋即深吸了口气,大手桎梏上她的细臂,我是你亲哥,你跟我还害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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