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川凛然的寒眸一滞,旋即好看的唇角微扬,溢出冷笑透出轻嘲,但撇着那道径直上楼的倩影,最终还是迈步跟了上去。
楼上顾念的办公室,她关上门,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放在桌上的同时,说,你也在生病,坐下,我给你检查一下。
帝长川清寒的眸色微闪,不假思虑的径直转身,奈何身后一道绵柔的气力抚上手腕,他脚步蓦然一顿,低下头,看到她纤白的手指,正握着他的手。
我说坐下。她语气清淡,影射出笃定。
男人皱了下眉,随之侧身修长如玉的大手抚上她的下巴,轻微抬起,你这是和我说话的语气?
顾念皱眉,不想和他继续争辩,拨开他的大手桎梏,转身拉过座椅,直接放在他腿边,然后拉着男人的长臂,让他坐下。
帝长川的身体情况,她大致很了解,所以无需怎样检查便知晓了他的情况,重感冒,外加发烧。
不知道到底烧了多久,不过看样子,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高烧的感觉,都要成为习惯了。
念及此,顾念蹙起的眉心更紧,快速的调配了一些药剂,然后拿到他手边,俯身在他手背上扎针,再挂起输液瓶。
全部弄好后,她站在他近前,望着男人那张俊逸英气满载的容颜,好看的宛若神坻,完全没有任何的瑕疵,好似上帝宠儿,雕刻的清隽优雅,矜贵的气质,还如影随形。
她望着他,男人也看着她,俩人四目相对,一时氛围有些安静。
但顾念还是率先开了口,打破了这如斯的静默,她说,往后我不会再想和你离婚了,真的。
帝长川轻然的眸色一紧,顾念迎着他深邃的眼瞳,又道,我仔细的都想过了,不管怎样,也不管孰对孰错,你和我,都是罪人。
她慢慢的俯身,两手撑在他身侧的座椅扶手上,淡淡的眼眸看向近在咫尺男人邪魅的俊颜,两个孩子,两条人命,都非你我所愿,但也都因你我而失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罪过啊
长川,往后余生,我们就这样吧。
用忏悔的心,自责的情绪,了此余生,来偿还这两个孩子夭折的灵魂,洗涤赎罪彼此的债孽。
她说完,就想起身,奈何男人大手一把握上她的细腕,伴随着轻微的气力施加,用力一带,顾念猝不及防的,下一秒,不稳的身体就被他按坐在了他的怀中。
他大手禁锢着她的纤腰,搂的紧紧的,低哑磁性的嗓音轻溢,那就再和我生两个,想要赎罪,光靠你和我怎么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