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查看洛城夕近三年来的就诊记录,尽可能寻找治愈的良机。
深夜,顾念躺在床上睡半梦半醒时,突然一道气力抚上了她的腰,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薄被,粗暴的扯开了她宽松的睡衣。
顾念猛然惊醒,抗拒的推阻向他。
一瞬间,她嗅到了浓浓的酒精味。
还有他清淡的气息,混杂着烟草,熟悉的令人心颤。
长川?她晦涩出声。
男人大手却再度禁锢上她,沿着纤细的腰肢一路向下,撩拨点火,动作快到让她惊诧,惶恐的小手不断抗拒着他的动作,长川,你喝醉了。
是啊,只有喝醉了才会有兴趣碰你!男人冷冽的字音生生砸来,棱角分明的俊颜,在暗沉的房中异常夺目,修长的大手一把按住她的脑袋,注视着女人紧抿的唇,你就那么怕他会死?
低哑的一句话,清清淡淡,却猛然间阵痛了她的心。
顾念凛然的眸色愕然,看着他,你说什么?
呵。帝长川冷然一笑,桎梏着她的大手力道更甚,蛮力的扯去束缚,寒凉的视线映向她,装糊涂有意义吗?你不就是怕他死了,所以才不顾一切,甚至废寝忘食的寻找办法吗?
顾念听懂了,他指的是洛城夕。
只是,让她仍旧惊讶的,是有关洛城夕的病情,连洛家二老都不清楚,帝长川又怎会知晓?
除非,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
她快速的扼住脑中的思绪,抵抗的动作加剧,三两下拨开男人禁锢的大手,反问,城夕生病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城夕?帝长川重复着这亲昵的称呼,凉薄的大手同时一把捏起了她的下巴,还叫的这么亲密?
顾念迎着他幽深填满怒意的眼瞳,不想理会这种事情,再度问,他生病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帝长川睨着她,森凉的眸中冷戾涌动。
帝氏和洛氏,虽然都是本市四大家族之首,多重合作往来,但商场如战场,随时掌控和知晓对方公司的一切,也是每个生意人常用的伎俩。
而且帝氏规模实力庞大,有着自己特殊的消息渠道来源,所以帝长川知晓一切也是有可能的。
但此时此刻,万千情绪怂动,顾念更愿意相信另一种答案。
她望着近在咫尺男人深不可测的眼眸,道出了心中大胆的猜测,是你做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