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她们上车扬长而去,视线随着车影的渐行渐远,越发深沉。
男人站在这里,静默的单手插进裤兜,面色幽深,会所炫彩的霓虹灯映衬,将他颀长的周身宛若镀了层金,也将眼底涌起的几许复杂湮没。
顾念开车送乔珊珊回了公寓,听着她絮叨了一路,几乎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好不容易扶着她躺到了床上,盖好被子,顾念总算松了口气。
随身倚靠着床坐在了地板上,看着床上终于安静下来的乔珊珊,顾念叹了口气,眼底划过一丝无奈的苦笑,伸手为她掖了掖被子。
乔珊珊的酒量向来都是极好的,今天的她,也不过是仗着点酒劲,故意耍酒疯罢了。
耍酒疯是假,借题发挥宣泄内心才是真。
这几年,从哥哥空难失踪以后,每年的今天,乔珊珊都会这样,酗酒耍疯,凭着那点酒精的力道,将平日里不得不隐藏压于心底的思念,彻底发泄
顾念双手抱着膝盖,发呆了好一会儿,最后随着一声由衷的叹息后,快速的敛去了脑中的凌乱,快速的站起身。
临走时,将房间打扫一番,又弄了些蜂蜜水,放在了乔珊珊的床头柜上,方便她明早醒来后喝。
再回到帝公馆已经是深夜了,张嫂早已睡下,顾念不想惊扰,换了鞋轻手轻脚的直接上楼。
刚推开卧房门,就和刚从浴室走出的帝长川不期而遇,俩人视线相撞,房间没开灯,只有夜灯微弱的光线弥漫,男人颀长的身影健硕,因刚冲过澡的缘故,全身上下只围了条浴巾。
挺拔的身形,笔挺的双腿,昏暗的光线下,壁垒分明的腹部肌肉,若隐若现。
顾念扶着门把的手一僵,快速的敛去眸,淡道了句,抱歉。就转身向外,并顺带为他关好了门。
男人俊脸上的神色一沉,转身扯开浴巾,迈步进了更衣室。
等他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居家服,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冽强势,多了几分难得慵懒闲适。
他随手拿出烟盒,倒出一支放在唇边,火机叮的一声点燃,片刻后些许的烟气从薄唇边缓溢,同时迈步走去大床。
叩叩叩卧房门突然被敲响,帝长川眉心一皱,掀起了眼皮,顾念推门进来,手中端了一个青花瓷碗。
她几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抢去他手中的香烟,在烟缸里直接摁灭,又将自己手中的瓷碗递给他,喝一点,能解酒。
帝长川目光凛然的看向瓷碗,里面黑乎乎的液体呈现,看着他蹙紧的眉心,顾念在旁说,是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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