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从镜中看着身后的女子,问:“我从没见过陛下,有些紧张。一会我见了陛下,要如何表示?”
女子垂头给牧云归调整发簪,但还是能看出来她嘴角撇了撇,随即,她掩住不屑,一脸宽慰道:“你不用紧张,木犀夫人都说见了这么多美人,独你最像……最独特。陛下虽然功力盖世,独步天下,但从不会杀女人。陛下喜欢穿白衣的女人,一会若陛下问你,你就说你叫云儿。”
云儿……牧云归脑海里仿佛划过一阵火花,这个名字带给她无穷熟悉感,可是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最后,牧云归问:“你们陛下叫什么名字?”
女子从旁边拿来面纱,罩在牧云归脸上,似乎嗤了声,不冷不热说:“陛下的名讳可不是你能听的。外面尸横遍野,那个魔王驱使着魔兽到处作恶,你能进宫里享受荣华富贵是你八辈子的福气,你竟还敢对陛下不敬?”
说着,女子就要挟牧云归起来。但是牧云归不动,反手握住女子的手腕。牧云归看着明明没有用力,却能让对方动弹不得。
牧云归抬起眼睛,定定问:“我要献舞,总得知道具体情况。你们陛下叫什么名字?”
女子实在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牧云归竟然有这么一手,她的手腕被掰得生疼,试了好几次都没法抽出来。女子只能妥协,低声下气说:“陛下复姓南宫,单名玄。”
牧云归脸被面纱覆住,只留一双眼睛。她被领到据说是献舞的地方等,后台已经站了许多女子,大部分人像她一样穿着白色纱衣,唯独最中心的女子一身火红,被众女捧在中心。红衣女子看到牧云归,目光从上而下扫过,脸色越发难看,冷冷嗤了一声。
不光红衣女子,在场一大半女人都用仇视的目光瞪着她。牧云归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她们的忌讳,反正牧云归也不认识她们,便独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站着。
牧云归看似乖顺,其实内心一直在判断形势。她几乎是一照面就猜出来,中心那个红衣女子应当是楚美人,负责今日献舞,而牧云归则是众多伴舞中的一员,她们一会要见一位叫南宫玄的皇帝和一位叫木犀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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