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的。要不然,老夫人也不至于舍出九郎君,就为了和桓家结亲。雪堇小姐毕竟是女子,无法练习凌虚剑诀,要是雪堇小姐能和九郎君成就好事,九郎君就能顶替桓家正房的名额去练剑了。那可是凌虚剑诀啊,便是看一眼都好。以九郎君的天资,若能接触到凌虚剑诀,将来必不可限量。”
喜欢容玠的那个侍女沉默了,想来她也明白这份婚姻的好处意味着什么。另一个侍女看了眼时间,说:“快别闲聊了,先去湖心亭送东西。老夫人还等着烤鹿肉呢。”
夹道里脚步声渐渐远去,桓曼荼全程站在墙壁边,一字不落地听到了。牧云归和江少辞躲在廊柱后,同样听到了侍女的对话。桓曼荼是修炼之人,耳聪目明,牧云归怕她听到,悄悄附在江少辞身边说:“这里也有凌虚剑诀。这份剑诀到底是什么来路,这么多人都惦记着?”
江少辞轻笑了一声,并不言语。牧云归正琢磨着这份剑法,突然发现前面的人动了。
牧云归连忙拉江少辞:“她走了,快跟上。”
桓曼荼在院子中漫无目的地走,最后鬼使神差走到了湖边。
今日有雪,湖上起了雾,和落雪氤氲成一片微茫。桓曼荼站在湖边,牧云归和江少辞躲在半山坡上,远远望着下方。湖心中,白衣少年在弟弟妹妹的起哄声中换了位置,坐在桓雪堇身边。
桓雪堇长相像容晚晴,虽然年纪尚幼,但已经能看出五官精致,是和桓曼荼截然不同的温柔娇美。两人一个清雅,一个娴静,并肩坐在一起,当真是美好极了。
牧云归无意识叹息,江少辞折断挡在眼前的一截树枝,问:“你叹气什么?”
牧云归低低说:“少女情怀,情窦初开,对方却是继母的娘家侄子。唉,难怪她记了这么久。”
江少辞道:“万一她只是想过去吃烤鹿呢?”
牧云归听到差点岔气。她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最后咬牙切齿道:“少女情怀总是诗,你还是闭嘴吧。”
江少辞耸耸肩,明明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他注意到树枝上有一只喜鹊跳来跳去,江少辞掰下一截树枝,扔向喜鹊。喜鹊受惊飞走,树枝猛地摇晃,惊落上面的积雪。
牧云归毫无防备,兜头被盖了一捧雪。江少辞噗嗤一声笑了,牧云归生气,从地上卷起一个雪团,扔向江少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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