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想到把私生子带到婚生子面前认人这种操作,想必也是个奇人。
“他爸看见他喝醉什么态度?”纪繁音问。
“挺不开心的。”沈戚说得还有点委婉,“白先生似乎是听说自己儿子近况不佳所以特地来探望的。”
结果白昼就醉醺醺地回家,完全验证了“近况不佳”,白父一看肯定更加火大。
不过纪繁音这么一想,也就知道了事情肯定是跟白父那位情妇脱不了干系的。
开始拱火了吧。
“你现在已经走了?”纪繁音转过一个路口,问道。
“已经离开了。”
“那不用管他。白昼什么时候辞职都随他便,他的工资和其他实习生一样开。”
“明白。”
纪繁音挂断电话之前又想到白昼之前那个电话,顺口问了句:“刚才白昼打我电话了?”
沈戚毫无波澜地回答:“我没注意。”
纪繁音扬眉:“行,你到家也早点休息。”
她觉得今天就这么结束完事了,想着第二天上午没什么工作,就准备难得睡个懒觉下午再去工作室,谁知道又在凌晨时分被铃声吵醒了。
还是范特助。
纪繁音:“……”
她强打精神看了看手机,发现还有一条一分钟前来的银行短信。
范特助太懂了,他选择先打钱再打电话。
但开了一天会的纪繁音太想睡觉了,不想给又幻觉痛的厉宵行讲一千零一夜的故事。
厉宵行现在是台情感永动机,不用太勤奋工作也可以从他身上拿到大笔入账。
不差这一晚上的。
于是她果断把范特助的电话挂掉,银行转账退回去,然后关掉手机呼呼大睡。
一系列操作只用了两分钟的时间。
有种旷工的爽感。
快乐。
……
另一头的范特助看着手机里被退回的金额,试着再给纪繁音打了一个电话,果然已经打不通了。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抬头和纪欣欣对视了一眼。
纪欣欣看起来有点惊惶失措地问:“那怎么办?宵行他现在痛得这么厉害,要不然直接送医院去吧?我怕这样下去会出事……”
范特助看起来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一副自己就觉得不妥的样子咽了下去:“……只能这样
了。”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纪欣欣看出他的迟疑,立刻追问,“有什么我们现在能做的吗?上次来了那么多医生都没用,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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