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宋时遇没有太在意纪繁音突然的改口,他绞尽脑汁地想台词:“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做了不少过分的事情。但我以后――”
“你以后会改?那关我什么事?”纪繁音提起包甩到背上,“宋时遇,以前说过的话我再告诉你一次――喜欢你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懂吗?”
她轻声地、像是嘲讽似的笑了一下。
“你可别说你现在喜欢上了纪繁音,这简直是加害者能说出来最令人憎恶、最让人发笑的话了。”
宋时遇有点恍然地往后退了半步,小腿撞上了椅子。
虽然知道“喜欢你的那个纪繁音已经死了”这句话是修辞手法,可听到时所受到的震撼远远大于理智所能接受的程度。
纪繁音说这句话时的语气,简直就像……从前唯唯诺诺的纪繁音死去,换了一个人代替她开口斥责他一样。
“你以前……”宋时遇如鲠在喉,“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你以前都会原谅我。”
“哦,真好啊。”纪繁音笑,“有一个能让你无限伤害还不离不弃的人,那感觉一定让你觉得很爽吧?”
宋时遇哑口无言,他只能看着纪繁音踩着轻巧的步伐离开他的客厅。
没有一丝留恋不舍,甚至没有愤懑不满。
她就是那么……走了。
“――对了,再难过也别忘了打钱。”
宋时遇闻言抬起头来,只看见门在他不远处啪地一下关上。
……
纪繁音到宋时遇楼下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在下雪了。
刚才怼宋时遇那一顿固然很爽,但说不定接下来就该考虑给自己请个保镖了。
什么都带了就是没带伞的纪繁音把外套的帽子往头上一戴,望着天空发了会儿呆:“好一个圣诞节。”
如果是从前的那个纪繁音,说不定她会接受宋时遇的“妥协”吧。
毕竟那孩子经年累月下来,早已经习惯了将一切主动权让给别人、予取予求。
纪繁音摇了摇头,拿手机叫了辆车,慢悠悠地走进了雪里。
在路边等待叫的车抵达时,纪繁音低头玩了会儿手机里的小游戏。
只是雪花不停地飘到屏幕上,时不时就要抹掉,实在有点烦人。
纪繁音抹了两次就不太想再继续了,切换出去看了一眼滴○打车,看见对方还有三分钟才到,就又看了看【回家的诱惑】。
除了网上来的小笔情绪波动以外,APP正在疯狂一笔又一笔源源不断地进帐宋时遇的情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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