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蓉被贺少隐的话噎住了,就开始心虚地叫嚷起来了,“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何居心,明明宋韶晖才是被告,你总质问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我伤了自己的亲姐姐不成?我知道了你跟宋韶晖关系好,想替宋韶晖脱罪,休想,你们要是敢包庇他,我就告到上面去,就不信你们这些人能一手遮天。”
越是做贼心虚的,越是虚张声势,宋韶晖冷哼一声道:“吵死人了,瞎叫唤什么,诗绘那个女人又没有死,等人醒了,谁动的手不就清楚了,朗朗乾坤之下,罪犯还能不现形,到那时谁是被告都还不一定。”
说完,宋韶晖狠狠地瞪了方以蓉一眼,这人还真是诗绘的亲姐妹,说起话来一样地讨厌,他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撞上之俩姐妹,总是来给他整出一堆的破事。
方以蓉和宋韶晖各执一词,眼下没有明确的证据,彭县令就让他们二人先行离开,之各派了两人衙役跟着,本来是没想派人的,贺少隐说了一句,他说诗绘要是能醒过来,若他们二人中有伤人的凶手,可能会逃跑,还是派官府的人跟着比较保险,彭县令认同了他的说法。
离开官府之后,凌清韵若有所思地盯着方以蓉的背影,这个人她见过好几次,在阮子游的宅子里,方以蓉还好似对阮子游有些意思,凌清韵跟阮子游相识多年,她知道的阮子游一直是个正派的读书人,是少数的能力很强的清流官员,只不过她一直没忘记过,她在跟阮子游相处时,隐隐约约感觉到的一丝违和感。
那只是凌清韵的直觉,阮子游并没有任何异常或者不合理的举止,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个真凭实据,凌清韵也不好将自己的感觉说出口,如果此事跟阮子游无关,那她岂不是坏了人家的名声?
某个念头起了,人总是会不自觉的进一步思考下去,凌清韵想着,假设呢,假设这个住在阮宅的方以蓉做出的事情真的跟阮子游有关系,那这一切合理吗?方以蓉是姚城人,而阮子游来姚城不久,又只是聘了方家母子暂时在阮家做事,方家母子并不是阮家的人,阮子游也只是隔一段时间才回姚城,应该是跟方以蓉没有多大的关系的。
然而,不知道为何,凌清韵总是无法全然相信阮子游,要不试探一下,她若错了,倒是好事一桩,那时她再跟阮子游好好道个歉,也能将她一直以来对阮子游的怪异的感觉放下了。
“阿韵?”
凌清韵听到宋韶晖叫她,回身问道:“怎么了?”
宋韶晖有点小委屈道:“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都不应我,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不喜欢被她忽视的感觉,是他的气势不够吗,才让阿韵在他身边的时候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反而在想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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