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从船上逃出来的,不会是跳到江水里去了?”宋韶晖好奇道。
宋义诉苦:“除了跳江还能有什么法子,我一个人也打不过他们,要是不幸被官兵抓住了,回头老爷知道我跟着少爷打架,还不是要把我的皮都扒了。”
说起这个,宋义想起章元炎被抓的样子,幸灾乐祸地跟他家少爷分享:“那章元炎就惨了,他的人都被官府扣了,他进了衙门,等章元溪考完府试知道了,肯定会被他气死的。”
章元炎在姚城也是个混世魔王,章老爷都管不住他,唯一一个能治住他的就是他兄长章元溪了,可惜这会人在府城考试,没功夫管他。
真是活该,谁让那小子撞他的船,宋韶晖知道章元炎被抓了,心情更好了,今儿这好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
“你还算机灵,没被抓住,回去之后,本少爷有赏。”真要官府抓了宋义,那就跟抓了他没多大区别了,他爹那个顽固是糊弄不过去的,彭三家的老头也真是,这么点小事连官兵都出动了,至于吗。
“谢少爷赏。”宋义大喜,忙道谢,他游这一回水,游得值,本来他就跟自家少爷一样,水性极好,不算什么大事。
在布庄耽误了一会,时间也不早了,他也该回家了,宋韶晖将她送给他的衣裳抱在怀里,又看了一眼她送给他的伞,有些舍不得,就吩咐宋义道:“去给本少爷拿一把新伞来。”
宋义以为他是嫌弃他身侧这一把伞,就想拿着这伞去换一把新的来,结果手还没有碰到伞,就被宋韶晖拍来了,他不解道:“少爷?这把伞不好还留着做什么?”
“本少爷有说这伞不好吗?这是天下最好的伞,这么好的伞,忍心让雨水给糟蹋了吗?”外头雨大,淋坏了伞怎么好,这可是要珍藏一辈子的,宋韶晖已经把这伞看成是他的东西了,不能弄坏半分,当然也没打算还回去。
宋义心里泛着嘀咕,伞不就是用来挡雨的,不淋坏伞,难不成淋坏了人就可以了?也不知道自家少爷这又是整哪一出,如此宝贝着一把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伞。
等等,来历不明的伞?该不会是哪个姑娘送的吧。宋义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他把目光移到宋韶晖已经拿在手里的油纸包,进布庄后就不许任何人碰它,大抵也是那姑娘送他的。
宋义心下明了,笑嘻嘻地准备了一把新伞,春天,桃花都开了啊。
宋韶晖回了家,差使宋义收拾出一个柜子来,将那件青色的衣裳,整整齐齐地放入其中,又将柜子放在卧房中最显眼的地方,至于那把伞,就紧挨着柜子,保准他一进门第一眼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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