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几声,玖娘就为着她亲爹打转。
这家伙,老奸巨猾,阴险的很。
防不胜防。
晓庄也是这么想,“那是亲爹,才认的亲爹,诚哥你又不能挑拨离间,说摄政王不好!”
“所以?”赵诚沉声问。
“这哑巴亏你得吃了,且可能要吃一辈子!”
“……”赵诚闻言,凶狠的瞪着晓庄,“我来找你商量,你就给我这么一句话!”
“那我,我……”晓庄想要解释。
这事他真没办法。
“要你何用!”赵诚起身。
气愤愤的回主院。
主屋已经收拾出来给摄政王住,他也没有挑,女儿能在身边,他已经很是心满意足。
尤其玖娘在一边端茶递水,乖乖巧巧的样子,抚慰了他疼痛的心。
他不敢想,没了心爱的女子,又没了女儿他会不会疯……
“你不必忙活,坐在一边陪为父说说话就行!”
“好!”
摄政王所问,多数是玖娘小时候的事情,有她娘温柔。
没了温柔后的生活,摄政王听一句,心口就疼一下,“那骆家,不该轻饶的!”
以他想法,那骆家敢如此苛待他的女儿,就该被满门抄斩。
玖娘垂下眼睑,轻声说道,“他待我还算不错,乡下姑娘,都是这样子的,比我过的苦还有很多。我怨过恨过,从得知他不是我亲爹的时候,怨恨都消散了,尤其是珍珠的死,宝贵如今还痴痴傻傻,连人都认不得了……”
玖娘抿了抿唇,“大人的恩怨,不该牵扯到孩子,宝贵、珍珠是我一手带大的弟弟妹妹呐!”
她哪里又真能下得去狠手。
从此相忘,不念不想,不问不管,她一步一步走向富贵荣华,站在高处。他们会去想,若是当初没有苛待她,没有卖掉她,她所有的荣华富贵会不会有他们一份,可偏偏世上最没有是后悔药,而他们做了。他们得不到荣华富贵,还要遭受世人奚落、嘲讽,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你啊……”
摄政王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
“你这性子,去了京城可如何是好?”
“不一样的,去了京城,我与那些人没有感情,我能做到冷静又凉薄的去处理一切事情。而骆家,我生活了十几年,年少的欢喜不能抹去,因为有情,我才不忍再去计较!”玖娘轻声。
抬眸去看摄政王。
她知道,她比不得她惊才绝艳的娘,也更不敢说有父亲几分手腕,她只是一个生长在小山村的农女,乡下丫头,见识和本事只有这么多,她眼界也只有这么宽,再管不了别的了。
“……”
摄政王看着玖娘,有些感慨道,“是父亲想岔了!”
“也不是!”玖娘轻声。
赵诚在外面深吸了几口气,才进了屋子,走到玖娘身边,朝摄政王喊了一声,“岳父,天色已晚,您早些休息,我跟玖娘也回去睡了!”
“……”
玖娘默然。
没觉得这几句话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