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里正纷纷停下脚步看向骆春泥。
想起玖娘的话,两人相视一眼,皆默默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自回家去了。
骆家院子里,骆大郎还跪在地上哭。
赵诚看了这一家子一眼,觉得无趣的很,迈步走到门口,“玖娘,是否需要帮忙?”
“不用,很快就能好,只是这些东西要怎么搬走?”玖娘有些为难。
丢,她是一样都舍不得丢。
可都搬走,衣柜、案桌不好办。
“再等等,晓庄就过来了,到时候有办法!”赵诚道。
玖娘颔首,从衣柜里拿出箱子,背着赵诚打开,把信放了进去。
族长、里正他们竟没有一个人要求证她所言是否是真,手里的信函又有几分真。
慢慢的坐到炕上,玖娘才呼出一口气。
屋外,骆大郎哭的伤心欲绝。
不知道是哭给谁听?是她还是她死去的娘。
她也明白,为什么当初他们没有睡一个屋子,她一直以为娘是担心她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今儿才知道,娘心里有人,那个人是她亲爹。所以不会跟骆大郎睡一个屋子。
他们有名,但无实。
玖娘不说话,赵诚也不好多言什么,倒是看见案桌上的酒坛子。
“玖娘,这酒……”
“这是我娘当年给我埋下的女儿红,我都差点忘记了!”
毕竟那个时候年纪小,若不是今日信里提及埋下的东西,她想不起来。
玖娘抬眸看向赵诚,“你想喝吗?”
“嗯!”
赵诚点头。
女儿红,那是嫁女儿才会有的酒。
而且看着酒坛子,圆润光滑,里面的酒想来是珍品。一般人家别说喝,买都买不起,可能听都没听过的也很多。
玖娘的爹是谁?
赵诚疑惑,想到了外面那个黑衣男人。
莫非那个男人知晓?
他和那个妇人联手,想骗玖娘跟她们走,为了玖娘手里的东西?
赵诚又看向玖娘的那个箱子,是极好的柚木。柚木防水性强,很多渔民以能拥有一艘柚木做的船为豪。
而玖娘这箱子,柚木都带了金丝,料子起码出自千年以上柚木。
“……”
赵诚很想告诉玖娘,别说这箱子里其它东西,这箱子就会引来很多杀身之祸。
玖娘见赵诚站在门口,索性把板凳递给赵诚,“你坐!”
“好!”
赵诚接了板凳坐在门口。
以保护的姿态守着玖娘。
玖娘坐在炕上,东西都已经收拾包好,只等赵诚的兄弟来了,立即搬走。
好一会后,玖娘问了句,“赵诚,我明日从哪里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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