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纱坐在殿内的国师看了过来，目光依旧平静如初。

秦渊走了过来，在他的脚步中，记忆球开始慢慢的化为泡沫，消失在了大殿之内。

“这些年，国师就是这般看着朕的？”

秦渊这一刻才真实的明白，国师为何说出那句看着他，因为这些记忆球里面，不仅仅是他的儿童时期，还有慢慢呈现的少年时期，国师似乎一直都在注视着他。

“恩。”

国师没有隐瞒，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时之间，让秦渊看着这眼前的女子，这个仿佛长在自己喜好上的女子，想起当年自己的话，也算是终于明白了国师之前的那些问话。

“历史记录中，国师存在了六千年，这个世界呢？为朕创造的这个世界，国师存在了多少年了？”

在他没有真正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国师为了创造这个世界，已经孤寂了多少年？

秦渊不敢去想象那些一个人的等待有多么难熬，因为他是那么迫切的需要别人的爱，不管是被人需要也好，被人关心也罢，秦渊承认，他是一个需要爱的人，他要人人臣服于他，要人人需要他。

这样的秦渊，才不会觉得寂寞。

“一万年吧，陛下，我并不孤寂。”

国师起身来，她走到了秦渊面前，看着这个少年模样的秦渊，纵然是历尽了千帆，可眼前人的眸子依旧是一如当年，就像是现在，看她的模样似乎要哭出来了一样，她看得懂，里面是心疼。

“我在注视着陛下，每一分每一秒，我不曾孤寂。”

她伸出手来，那冷玉般白嫩的手指轻轻触碰秦渊的脸颊，带着少许的微凉，似乎在安抚秦渊一般。

“可是你一直都在等朕。”

无论是万年前，还是自己死后的三千多年，秦渊不敢想象，这样的时光是如何的煎熬，如果是他的话，这一切又该如何度过。

他眨眨眼，确实有了几分泪意，声音都变得有些恐惧。

眼前的人是国师，是他创造出来的神。

祂拥有掌控世界的能力，甚至拥有长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