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对贫道的关心,初来此世,贫道着实有些不安,可是一想到陛下就在身旁,便已经是贫道心中最安定的地方了,纵使时光变迁,斗转星移,陛下仍旧是贫道心中的陛下,贫道真的很高兴。”
魏锦荣被自己记忆中年轻的陛下关心,便笑起来,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倒是格外的放得开,此时这些肉麻的话是真心实意,是心怀感激,是对眼前这位帝王的真心以对。
“何必说这样的话?朕不是一直都在么?”
秦渊也笑起来,倒是找回了当年二人恶心朝臣的时候那翻感觉,故友相见,自然是心情好的。
这话却是在魏锦荣心中晃了一圈,随后让他这张白玉一般的脸笑起来,便是春花秋月般温柔起来。
“是啊,陛下总归是一直都在的。”
但凡是南晋臣民所在之地,陛下都会一直在,一直都站在他们南晋臣民的身后,护卫着他们。
最终魏锦荣被安喜伺候着去休息了,所幸这是总统套房,房间不少,所以魏锦荣去休息了之后,秦渊还是没忍住问道。
“那《山水十二条屏》哪里去了?”
秦一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汇报给陛下。
“安喜放在他房间里面,防止远山道长找到。”
听到这个回答,秦渊这才放心了许多,可是转念一想,远山是个对画画有执念的人,若是哪一日再看到自己欣赏这《山水十二条屏》,怕是又要闹腾许久,到时候估计是哄不过来,要闹个离家出走。
当年在宫中,秦渊和魏锦荣闹别扭,结果魏锦荣就偷偷从宫里走了,这一走就是五年的时间,再回来的时候就带着地图回来了。
这件事情秦渊还记忆犹新呢。
“看来这画作终究是要被处理掉的。”
秦渊感叹一声,不过想到魏锦荣世家子弟,吃穿住行都是要最好的,自己若是没有个银钱,怕是也养活不起对方,所以这《山水十二条屏》,估摸也只能拿出来给魏锦荣买一些极好的笔墨纸砚了。
秦一不吭声,不会为帝王的决定做出任何的评判。
可是他知道,陛下一向是心软的,就像是不忍心看到百姓受苦,一直劳累一样。
秦渊站在桌子旁,目光落在了魏锦荣画的山水图上,看着这宣纸上泼墨而成的画作,几乎是浑然天成,已经是到达了巅峰的水准,这让秦渊想起自己并未看到远山去世时的模样。
那时魏锦荣年老,最喜欢的就是出去观山看景,今日在江南水乡,明日在孤烟荒漠,后日又到了雪林冬景,后来就在魏锦荣游荡的这段路上,他生了病,便是客死异乡,最终回来的只剩下了他的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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