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弄清楚，小丧尸身体的变化到底是偶然还是因为那些晶石。
那晚她不仅咬了晶石，他还喂了不少血，今天她也咬了不少晶石，为了保证条件一致，现在还得喂点血才行。
见小丧尸没有动作，手指在她的唇边刮了刮，然后撬开牙关，送了进去。
对于血液的渴望很快就让桑夏失去了理智，她张嘴咬了上去，尖牙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理智却又回笼，没有真的咬下去。
她身体后仰，退开的时候舌头不经意碰到了谈妤棠的手指，她的反应比他还要大，迅速撤开，背过身，不敢看他的表情。
“不要？”
谈妤棠倒是没什么感觉，之前被她咬了好几次，对这些触碰已经免疫了，反而对她拒绝的态度感到诧异。
她之前对他的血液有多渴求，他能感受到，睡觉时都能感受到她强烈的渴望，可现在她居然拒绝了。
谈妤棠扳正她的身体，直视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不要？”
桑夏没办法说话，却忍不住在心底吐槽：“想要的时候不给，不要了还硬塞！”
谈妤棠抬起她的脸，掐住双颊，仔细观察，发现小尖牙还在，身体也没有出现异变。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桑夏摇了摇头，开口解释：“没有。”
简单的词汇限制了她的发挥，只能在心底默默开口：“以后都不喝血了。”
她不能继续喝血了。
这个行为就是在给她和谈妤棠划清界限，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他们如今所属的物种不同。
她必须克制属于丧尸的欲望，直到她变成真正的人。
谈妤棠也没逼她，尽管她的目光十分渴望。
是夜。
桑夏选了个离谈妤棠最远的角落坐下，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记得，什么也不懂的丧尸了，直勾勾盯着人睡觉的事情让她感到羞耻。
淡淡的光线落在谈妤棠的脸上，隔着距离，她看着他，思绪翻涌。
这一次，她不想再突然离开了，想陪着他走到最后，不管他最后选择救世还是灭世，她都要站在他身边。
陪他一起面对。
第二天一早，谈妤棠是被厨房里劈里啪啦的炒菜声音吓醒的。
慌张起身，却发现是桑夏弄出来的动静，她在准备早餐，察觉到他的眼神，回头冲他僵硬一笑：“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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