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陆玖连连在心里念了两句佛,这才觉得自己发烫的脸渐渐冷却下来。
她的心一直在朝她呐喊,让她不要去想方才看到的东西,但她的脑海却实诚又不争气地不住回放方才看到的一角腹肌。
“你怎么了?”江殷见到她不说话,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不说话?脸还这么红?你很热吗?”
她悄悄咽了一口唾沫,转过通红的脸,哼一声,恨声羞愤道:“你管我?我不能脸红?”
“那倒不是。”江殷扬起脸朗朗笑了两声。
“总之,就是不许再脱衣服……”陆玖小声羞恼着啜啜。
“好好好。”江殷老实巴交地把身上的湿衣服抻下去,满脸纵溺的笑意,“我不脱了还不行?”
听见这话,陆玖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烧得通红的脸颊冷却了几分。
江殷拍了拍湿答答的衣袖,站起身,将身旁的渔具一一的拿出来,煞有其事地开始整理摆布:“那我开始钓鱼了,这总行吧?”
陆玖点点头,收心回来,好奇地看着江殷捣鼓这些钓鱼的用具。
她不喜欢钓鱼,也瞧不出钓鱼的乐趣在哪里,但是在家中,父亲陆元忠与弟弟陆镇倒是喜欢垂钓,得闲的功夫常常在城郊外的江湖边上一钓便是大半天。
她坐在江殷身旁,看着他盘腿耐心地整理着手中的各种丝线,好奇道:“你们男人好像都很喜欢垂钓。”
“男人当然喜欢垂钓了!”江殷头也不抬地道,“伏线千里,耐心潜伏等待,看着鱼一点点咬钩的过程,特别好玩特别满足。尤其是鱼上钩之后扯线想要逃走的时候,它逃你收线,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是么?”陆玖听着江殷兴致勃勃地讲解,撑着半张脸打了个哈欠,兴趣缺缺。
“你一会儿看我钓一条上来就知道了。”江殷兴冲冲地拍胸脯保证。
陆玖挑眉:“行吧,那我看着。”
说完,江殷便坐在石板上,将手里尺把长的纤细钓竿扬起,坠着诱饵的掉线如同一条灵蛇般,闪电迅疾地刺入阴潭的伸出,咕咚一声不见踪迹。
两个浑身湿透的人坐在石板上,趁着背后绿柳丛荫,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开始沉默漫长地等待着鱼儿上钩的一刻。
江殷的话虽然说得自信满满、豪情万丈,但只可惜今日还是出师未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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