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殷!太孙身份高贵,你怎么能走在太孙之前?”背后几位好事又眼红江殷今日在闺秀们面前出风头的少年们立即帮腔。
江殷驾马气宇轩昂走在前方,听见背后的起哄声,头都不曾回一下,直接当没听见,只微扬着下巴继续走在前。
“皇太孙,这江殷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可得好好给他个教训!”背后的公子们见江殷丝毫不为言语所撼动,吃了一瘪,心里愈加不服气,便搬出江烨来,想要压制一下江殷的傲慢和锐气。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见周遭的人都站在自己这边抱不平,江烨脸上不见得意,一如往常的温和,回头看向那一群勋贵公子们道,“原本今日该是太子与齐王在最前,今日因为两位长辈皆未到席,是以也应当由江殷与我代替二位长辈走在最前,这也是合乎情理的事情。”
“也只有太孙殿下宅心仁厚,能够容忍江殷这种无视纲纪规矩的人,我等只不过是看不惯他这般轻慢殿下而已。”背后众公子们当中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愤慨开口,言语之间简直把江殷贬为一个不忠不义之人。
江殷听到这话,当即一踹镫,一拉缰绳,顿时停下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冷沉沉地不善盯着那开口鸣不平的少年:“江烨都没说什么,你在旁边叫唤什么?”
原本还满面正义、义愤填膺的清秀少年顿时被江殷一记凶狠的目光钉在原地不能动弹,整个人犹如一只被狼盯住的兔子,颤颤发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江殷停住,背后的少年们也只能停住,江烨回眸看了一眼嘉熙帝的御车,好在他们的队伍与御车还隔着一段距离,因此停下一阵并不影响御车的行径。
他连忙拉了一把江殷,和气笑道:“元朗,快走吧,耽误了皇祖父的御车便不好。”
江殷听到这句话,方才慢慢转过了头,狼视一般阴鸷冰冷的目光渐渐从那少年的身上挪开,甩动缰绳,继续往前走。
被江殷用目光警告过的那名勋贵少年烧红了脸坐在马背上,不敢再站出来说话。
江烨策马与江殷并肩而行,微笑着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莞尔道:“别生气。”
“生气?”江殷见到江烨这张假笑的脸便讨厌,他碰他一下他都觉得脏,当即毫不留情地拍开了江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嗤笑一声,挑起锋锐的眉梢,“我一点儿都不生气,相反,我还替你高兴。”
“此话怎讲?”江烨仍旧笑眯眯的,线条柔和的面庞上一团和气。
江殷似笑非笑,看着江烨的眼底却是冰凉:“今日春猎,我原本还担心你身边没一条好狗帮着打猎,看来是我多虑了,你身边的好狗多着,我说两句话,这好狗就立马跳出来伸张正义,急着护主,可不该替你高兴?”
江烨脸上的笑容未变,身后原本替江烨说话的几位勋贵公子便急着骂道:“江殷,你骂谁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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