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情场失意四个字,周围的兄弟伙们都对着江殷投来“我懂”、“同情”意味的目光。
江殷被容冽灌一海碗下去,脸色绯红欲滴,只觉得脚掌如同踩在棉花上,脚底软绵绵地使不上劲来。
但他撑着一口气,非要把话说个痛快,仰头又作出问苍天的气势:“我江殷今天对天——咕噜咕噜咕噜……容冽!……咕噜咕噜咕噜!老子记住你……咕噜咕噜咕噜咕噜……了……”
没等他的话说完,容冽铁面无情地对着他的嘴又蛮横灌下了一碗酒水。
把那一碗酒水喝见底,江殷打了一个酒嗝,身子悬了悬,脚底一软,两眼一黑,像一具断了线的木偶,对着酒桌倒下去,趴在桌面上直接睡死过去。
何羡愚容冽徐云知三人坐在一旁,看着瘫在桌上的江殷,面面相觑。
徐云知叹了口气:“操,终于消停了。”
何羡愚转头看徐云知:“怎么弄回去啊?”
徐云知卷起衣袖,面沉如水地又操了一声:“还能怎么弄回去!?哥几个抬回去啊!卷卷袖子上吧?”
何羡愚连忙点头,撸|起袖子上手抬江殷。
何羡愚跟容冽一边一个架住江殷的胳膊,将他从桌子上拖出来,徐云知则负责将他散落在桌面上的交子收回他的破荷包里。
“容冽,你也灌得太多了!”徐云知抱怨道。
容冽沉默不语。
何羡愚叹气:“也不怪容冽,不让他多喝点,他怎么肯消停?”说着,他拍了拍江殷搭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殷哥儿,你可真行。”
何羡愚的话刚说完,江殷搭在何容二人肩膀上的手臂忽然动了动。
“嗯?”何羡愚一愣,侧眸看向夹在中间的江殷。
容冽与徐云知也寻声看过去。
就见靠在何容二人肩膀上的江殷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半梦半醒之间,忽然脖子往前一倾……
“快闪开!”何羡愚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叮嘱正蹲在江殷脚下替他整理衣摆的徐云知,“云知,快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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