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凤笙指尖轻触,讷讷道,“值得么?”
谢玉京勾着唇角,抚摸她柔顺的长发,“我不疼,将养几日就好了,你不用太担心。”
“或者,阿笙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容凤笙正心疼他心疼得紧,当然是有求必应,柔软的唇角轻轻地印在了他的嘴角。
旃檀香气登时充斥在鼻尖。
谢玉京喉头滚动,就想捞着她加深这个吻。
忽地被她揪住了衣袖,一点一点捋了上去,容凤笙低头,看着他手臂上那颗红色的圆点,葱白的指尖,在上面轻轻地摩挲。
忽地凑近,轻轻呵出一口气,又将唇贴了上去,浅浅地亲吻着。
“我想帮你,消除这个痕迹。”
一股电流瞬间窜过,握在她肩膀上的指骨骤然收紧,谢玉京盯着她看。
“你想好了么?”
她抬起眼睛,眸光动人,引人堕落。
“今夜我来,就没想着守身如玉。”
“遗奴,你不是说过,想要与我困觉……还作数么?”
“这算是奖赏么?”他莞尔,“用命换来的?”
话音未落便被她吻住。
她双手推着他,几乎是有些急切地将他推倒在了榻上,柔软的身子向他陷去。
而那件外披,也彻底从身上掉落,铺开如红云。
他触手之处,全是滑腻。
谢玉京低低一叹,“今夜过后,我是死也不会放手的了。”
说罢,膝盖一顶,便将二人的位置调转,掐着她的腰肢将人一把按倒。
迎着上方暗得吓人的眸光,容凤笙有些畏惧,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遗、遗奴,你注意着点,身上的伤……”
这种时候谁还顾得上伤。
他手指微勾,一条衣带便轻飘飘地落地。
然后是他的玉带、外袍、中间夹杂着一件小衣。
“等,等等,”
容凤笙轻轻推拒着他,从帐子里伸出光裸的手臂,将旁边的酒壶捞了过来。
“先喝点酒,壮壮胆。”
“噗嗤,”谢玉京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
他笑得双肩颤动,神采飞扬,貌似开怀不已。
惹得她脸色更红,羞恼得几乎想将他一脚踹下去,只顾忌他身上的伤才没有动作。干脆一鼓作气,含了一口酒在嘴里,然后扯过他的脖子,将那燥喉的酒渡到他的口中。
清亮的酒液顺着下巴一路流淌,冰凉沾湿了肌肤。
脑袋有些发晕,不过饮了酒,胆子倒是确实大了很多。她牵起他的手指,引着他,像是之前他教给她的那样,先是放在自己脸颊上贴了一会,而后往下。他掌心透出几乎能将她融化的热度。
谢玉京贴近,喟叹般地轻轻呼出一口气,酒香夹杂着清冽的寒梅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