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絮顿时大惊。
“快传太医!”
谢清莺叹道,\那药性极烈,若是要生生捱过,怕是于身体有极大的损害。\
谢絮面沉如水。
内殿。
谢絮烦躁地榻前走来走去。
谢清莺眼眸沉静地看着他,像是妖精般没骨头地倚靠着墙壁,淡白色的烟雾缭绕在她的周身。
“若他们二人没有私情,为何太子,一夜都未曾从长乐殿中出来?”谢絮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谢清莺的烟斗遥遥一指,指着那榻上安睡的女子。
她小指微颤,抖落了一些烟灰,
“皇兄可真的是当局者迷啊。”
“若换成你,你舍得出去么?”
“这般活色生香的美人,”她将烟雾喷到了谢絮的面上,忽地凑近,媚笑道,“可惜皇妹不是个男人,否则,也想尝尝这位公主的滋味呢!”
谢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咔嚓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谢清莺脸上都疼出了汗,还是在笑,快意的笑,
“皇兄啊,她永远都不会爱你了。”
“你这样待她,你这样地作践她,这位公主殿下,待她醒来,怕是要恨极了你了!”
谢絮的面色瞬间扭曲到可怖,他静了一会,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即便不爱朕,朕也要将她永远留在朕的身边。”
谢清莺心底一惊,这个男人,怕是要疯魔了。
她暗暗想道,难道男人许久不做那事,真的会憋出病来?
魏宣烨放下药箱,脸色有些不大自在,谁知道,这位公主竟然会中这样的药物。上一次,是宫妃遇刺,这次便是中了春毒,偏偏每次都有这位温仪公主的身影。
有她在的地方,便是祸事不断。
果真是祸害,那预言不假。
魏宣烨垂手,恭敬地侍立在一侧。
“如追意公主所言,这药性极烈,对女子身体的危害极大。待微臣开几服温和的方子,好生将养数月,想来便无大碍了。不过,不可再行激烈的房.事,否则便会落下终身的损伤。”
说起这些却是半点异色也无,这太医令好淡定的心性,惹得谢清莺诧异地看他一眼。
魏宣烨衣襟上绣着几朵青莲,愈发显得脸色白玉般清冷。
谢絮默然良久,忽地厉喝。
“将太子带进来!”
须臾,羽林卫便押着一人进殿,顿时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了室内。少年的乌发散下,披散在两肩,衣襟大开,修长的锁骨上满是指甲挠出的痕迹。
嘴角亦是血痕斑斑,有好几处红.肿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