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或许你的心结不需要我来解开,而是那位。”
“你的前妻。”
谢絮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朕已经放她走了。”
“朕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他目光含着恨意。
他不会再原谅第二个,背叛他的女子。
容凤笙皱眉,
“陛下可不要想,用对待江氏的那些手段来对待我。”
得知背叛之后,谢絮将江氏给□□了起来,容凤笙嫁进侯府后不久得知,江氏受到了一些十分可怖的折磨,直到后来谢絮娶了别人,才放走了她。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那些,与我无用。”
她说的,可不是假话。
谢絮忽然将一把匕首给她手上,道,“若是你觉得那一簪子不解气,可以再来,我给你一条命。”
“杀了陛下,我不是也走不了吗。”
容凤笙推开道,“你还不值得我赔上我的命。”
谢絮却是握紧了她的手,将刀刃对着自己的胸口,眼眸阴鸷又疼痛,
“你果然够狠心。说的话够狠,下手也狠。”
他前襟微开,露出坚硬的胸膛,伤口崩裂,缓缓地流出血来,洇湿了布料,闻着那股血气,她开始觉得有些反胃。
她抽出手,指甲在他的伤口上一按,便听见男人低沉地轻嘶了一口气,带着微微粗.喘。
她带着厌恶味道轻皱眉,想要将手拿开,却被紧紧地握住了,按在那块皮肤之上。
女子秀眉微挑,眼底划过一丝恼怒。
却仍旧是让他看得着迷。
“陛下果真愿意为了我,连命,都舍得送给我么?”就像枝头颤颤巍巍的白蔷薇,依旧那般纤弱明净,可染上一点鲜血,便变得娇媚惑人。
如皎月似婵娟,但行处袅袅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前。
像一个诱人沉沦的陷阱,甜蜜而险恶。
却难以自拔。
“公主殿下,朕……朕爱你。”
他低声喃喃。
按理说,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对她有半分真情的。
他们遇见的时候,谢絮已经是权柄在握的权臣了,如日中天,只要他想,这大兴随时都能改姓。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容凤笙觉得倘若自己是谢絮,是绝对不会,对笼子里的兔子动心的。
一个猎手,怎么可以对猎物动心呢?
那岂不是太悲哀了吗。
不是兔子的悲哀,是那两个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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