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难道是谢玉京?
顾泽芳心下微微一凛。
谢玉京却是一声低笑。
容凤笙耳朵发热,却不搭理他,只盯着顾泽芳,一股脑地将心里话都说出来,
“那夜对大人所言,并非是戏耍之语,而是字字肺腑。凤笙心里尊重大人,亦是万分仰慕大人才学。隐瞒身份,没有向大人说出实情,是凤笙考虑不周。若是凤笙有了任何让大人误会的举动,都是凤笙的不是,”
“凤笙在此,为大人赔个不是。”
她略略福身,礼数周到。
不是玩弄,但也没有半点的他意,顾泽芳心里竟是凭空地涌出了一些失落。
“你不必赔罪,方才确切说来,是顾某冒犯了夫人。”
“要赔罪,也应当是顾某。”
他手腕上还微微渗出鲜血,却是又一次对她作揖,十分的真心诚意。
没想到,就这么与此人解开了疙瘩,容凤笙双眸明亮,唇角含着如释重负的笑意,
“其实,我是以白身重回的宫中,陛下尚未册封。顾大人但可不必如此自责,人人都有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我可以理解大人。
我想,陛下亦不会怪罪于大人的。”
她觉得,顾泽芳应当是太过气愤了,是以才说出那样的话,他从前对自己有所成见,现在误会解开,一切便皆大欢喜了。
顾泽芳这样的人,很快就会收拾好自己的心事的。
男子沉默了许久,“只是,顾某总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很是熟悉。就好像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般。”
低沉轻缓的声音响起,流失般动听,亦是带着几分干净的禅意,“夫人我们,是不是见过?”
话音一落,便被人打断。
“够了。”
谢玉京再也听不下去,他倚着墙根站着,修长的身躯宛如一株孤松,此刻缓缓地直起,漆黑的眼眸瞟向顾泽芳,不带一点温度。
“顾大人这是,迫不及待表露自己的心意了?”
“只怕,轮不到大人——”
“不曾见过!”
听他越说越离谱,容凤笙立刻抢白道。
接触到顾泽芳黯然的眼神,她咬了咬牙,命令自己狠下心肠。
她决定将这个秘密深深藏在心中,若是,若是顾泽芳得知自己就是怡文,此事不会就这么揭过去。
她是真的没有精力应付其他人了,光遗奴一个人,就够她受的了,再来一个她怕是可以直接跳江了。
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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