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你做一辈子的公主,不必学会这个舞步、不必明白这些道理。永远都是无忧无虑、张扬明媚的样子。”
冰肌玉骨就在他手心,他指腹有着薄茧,缓缓地摩挲着她肌肤。
容凤笙想自己定是醉了。
否则怎会看到,遗奴用这样充满爱意的眼神望着自己?
灼热、滚烫。
压抑、疯狂。
像是要将人连皮带骨地,吞入腹中。
她心惊肉跳,硬着头皮推开了他,却是站立不稳,连忙扶住旁边的那棵树,
“你说什么胡话。”
少年抬脚,还要向她靠近,她抬起手,又转去扶住额头,“别过来。”
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了。
谢絮到底给了她一杯什么酒?
谢玉京站在原地,看着她。
容凤笙缓缓抚上自己胸口,砰、砰砰。心脏跳动得剧烈,像是要冲破胸膛。
她努力使自己口吻冷淡下来,“……太子殿下,我们如今的身份,不能像在锦园时那样了。”
“我们,我们,”对上他漆黑的眼,她结巴着,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剧烈的羞耻感席卷过全身,她想,会不会是自己醉了,看错了……
她徐徐叹了口气,决定将这事翻篇,“你如今也长大了,还请殿下,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
谢玉京挑了下唇,嗓音轻而缓,“那你我之间,旧日的情谊呢?”
她一怔,随即低下头,她想到自己终有一日会离开这里,去往云寰。
“忘了吧。”容凤笙轻轻地说。
“忘了?”
他咬字很轻,她却是无暇再顾及,快步绕过他,钻入小径不见了身影。
默然许久,谢玉京也冷着脸离去。
谁知,树后缓缓地走出一个人。
妙妃捏着手绢,竟没想到,温仪长公主与太子殿下……
妙妃咬紧牙关,心想定要将此事回禀陛下。
这容凤笙,根本就是个荡.妇。
竟然勾引自己的继子!
当初,温仪长公主与哀帝乱.伦的谣言传得轰轰烈烈,便是她,也有所耳闻,没想到……
方才那一支舞,还有陛下的反应,已经让她意识到,若是此女不除,将来必定——
宠冠六宫!
妙妃心里想着太子殿下那无双的容貌,又是一阵嫉恨,她宫里有个伺候过静妃的婢女,与自己透露出了一些事。
她之前还想不明白,这位亡国公主到底是凭借着什么,竟然能够再次回宫享受荣华,还一跃就得到了妃位。
谁知,却是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据说,在南阳侯府,有一个叫做锦园的所在,便是温仪长公主的居所。整整六年,她都与那位继子生活在锦园,彼此院子间,只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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