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等洪秀才回答,便走上前站在陆嘉之身旁,望向洪秀才,“先生何苦如此诋毁我夫君,他是怎样的人我清楚,你也了解。您如何想我也能猜到,我夫君纯善耿直,但也不是您玩弄利用他的理由。”
话音落下,在场的另外两人脸色皆一变,洪秀才满脸难堪。
他指着简初桐,身子气得微微发抖,“无知,无知村妇!你把老夫想成是怎样的人了?”
见他被气成这样,陆嘉之心里更是埋怨简初桐胡言乱语,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满着恼火,“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先生怎会是你说的那种人?”
然后转头满脸歉意地看向洪秀才,“贱内确实是个无知村妇,学生代贱内给先生赔礼了。”
看他那副真诚的模样,简初桐:“……”
她被气笑了,一个太蠢一个太有心机。陆嘉之在洪秀才这学习了六年有余,但凡学到对方半分心机,今日也不至于说出这种话。
她一脸讥笑,无视陆嘉之。
以“我看透了你”的眼神看着洪秀才,“逐陆嘉之出学堂,不是因为他院试落榜?不是您觉得面上无光?不是恼恨他害得您被人嘲笑?不是您想摆脱他?”
简初桐一连几个反问,没有一丝儿停顿,吐字清晰地说出一串话。
在她咄咄的眼神下,洪秀才感觉一切无可遁形,被戳破了心思般,顿时恼羞成怒地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说话间,他直接伸手推陆嘉之,“你们走吧!寒舍实在容不下陆夫人这座大佛,老夫也没有能力教你这般品行不端的学生!”
陆嘉之尚有些回不过神,被他这么一推,踉跄了几步,回过神已经走出厅堂了。再听闻他语气中的恼羞成怒和心虚,陆嘉之的脑袋“轰”地一声,再笨也知道简初桐戳中了,一切仿佛都变得不真实。
他失神落魄地顺着洪秀才的力道,带着简初桐一起走到了院子。
正在这时,听见动静的洪夫人着急慌忙小跑着从房间里出来,“哎呀,这是怎么了?”
洪秀才气得吹胡子瞪眼,脸上还有被简初桐戳穿后的恼怒和难堪,见到洪夫人后,忍不住迁怒于她,“陆嘉之早已不是老夫的学生了,你为何还让他们进来故意气我?”
洪夫人听他倒打一耙,表情微微一顿,在心里暗骂。
这时简初桐两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好奇心较重的邻居听到动静,不嫌事大地在自家门口看热闹。
洪夫人顾及到洪秀才的名声和威严,只能扛起这口大锅,一脸心疼地看着他说道:
“我这不是见你这几天难过吃不下睡不着,想着你们多年的师生情谊难以割舍。正好嘉之今日到来,我也希望你们师徒和好如初。只是没想到……嘉之……你真的铁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