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丫头,桐丫头不是会吗?”
在紧急的关头,终于有人想到简初桐会水,这时秀婶儿在水里挣扎的幅度已经开始变小了,众村民也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一个个目光锁定住她。
简初桐视线落在水中的秀婶儿身上,脸上的表情无动于衷,她心里很肯定,如果现在水里的不是秀婶儿,那就是她。
秀婶儿扑过来那一瞬间的眼神,让她觉得无法理解,如果不是有原身记忆,她都怀疑原身与对方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事实上她与秀婶儿不仅没仇,甚至没什么交集。
承受了对方无来由的仇恨,再想让她以德报怨那是不现实的,简初桐做不到这样立身伟正。
只是见死不救,未来在安阳村也生活不下去,所以她提醒一旁的男人将河边上的杆子递给秀婶儿,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简初桐没留下李看后续发展,端着洗了一半的猪下水回家。
陆嘉之的屋子还是没有动静,简初桐也没管他,径自把东西洗好,下香料一起在锅里煮,顺便把肥肉炸成油。
令人不停咽口水的香味,在陆家的院子缭绕不散。
陆家在村子的最东边,四周没有紧紧挨着的邻居,比较近的是李大娘家、村长家、秀婶儿家,不过也有三四十米的距离。
于是这一晚上,他们的鼻子先是充斥着油炸的味道,紧接着又被一股相当霸道又浓烈香味,勾得肚子里的馋虫不断发出声响,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简初桐白天洗猪下水的事他们都知道,此时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那些没人要的猪下水居然如此香?
陆有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旁边春婶儿肚子里传来的声音,终究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说道:“你说这陆家煮的是什么,猪下水真有这么香?”
春婶儿闭着眼睛,捂着鼻子,闻言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怎么?是的话,你也想尝尝这污秽之物?”
陆有根听出她口中威胁的语气,支支吾吾地说道:“倒也不是、不是不可……啊,痛痛痛……”
他还没说完,便被春婶儿一把拧住耳朵,不客气地扭了三扭,痛得他连连痛呼。
春婶儿冷声道:“我劝你想都不要想,我算是看明白了,嘉哥儿之所以落榜,必定跟初桐脱不了干系!”
“是是是。”陆有根连连求饶,闻着再香都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其实陆有根还不是最难熬的,同一个院子的陆嘉之才是“深受其害”之人,天知道他靠着多大的毅力,才能不打开那扇门走到厨房。
村民们说得没错,洪秀才最得意的学生便是他,不过那是曾经,因为他今日已被逐出学堂,不再是洪秀才的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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