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柏辛一双手揽在沈慕仪后腰,只轻轻一用力,她的身子便贴着他的,两人具是一笑,他再问道:“阿圆到底还是像你多一些,我越看越喜欢。”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说我没有君王之仪,做事不讲规矩。”沈慕仪扬起下巴,得意道,“下次还敢。”
“阿圆还小,祖母总不会跟她一个孩子计较,但总会将这帐算在你我身上。我是担心,她责怪愈深……”
“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如何教她。你不反对,没有阻止,帮一直在纠错修正,不就是代表你也认同我这样做?”
“我自然愿意帮你,也始终信你,但祖母不一定会这么想。”
沈慕仪两指搭在师柏辛唇上,道:“你就想想我们第一年回来时的样子,和现在比,是不是已经好多了?”
“确实如此。”
沈慕仪掖好师柏辛的衣襟,双手交叠着按在上头,道:“当初是你说我们要循序渐进,慢慢赢得文公的谅解。如今过去六年了,进展虽然缓慢,但总是有变化的不是吗?”
她靠去师柏辛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坚定道:“我知道你如今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让文公谅解我们。阿圆是个很好的契机,难道培养一个优秀的大胤国君不比栽培一国宰辅更有成就感?”
虽是调侃,却也是沈慕仪的肺腑之言,师柏辛虽倍受压力成长,但也正是这股压力促使他不断地自我完善,永远都在向前进步。
沈慕仪自知在教导孩子这方面并不擅长,师柏辛能帮他,但他们总有心软的时候,如今也正是培养沈熠瑶心性的关键时期,有文定安的督促会是一剂猛药,但这副药能不能下成,又该下到何种分量,还需观察再定。
看沈慕仪渐起愁色,师柏辛哄她道:“你深谋远虑,但还不知咱们家阿圆能否走好这第一步。且走且看吧,祖母那儿我再想办法。”
沈慕仪点头道:“好。”
如此到日落晚膳时分,有文定安身边的侍女来传话,说沈熠瑶在文定安院中用膳。
再往后几日,沈熠瑶总要在午后去文定安住处,一待就是大半日,翠浓都得闲能回沈慕仪身边服侍,说是文定安要她回来。
一直到文定安大寿当日,侯府内宾朋满座,好不热闹。
沈熠瑶时刻都跟在文定安身边,乖巧听话,热情识礼,得了不少称赞夸奖。
寿宴过后,沈熠瑶也还缠着文定安,回到沈慕仪住处时已经睡着,还是翠浓抱回来的。
吩咐了翠浓带沈熠瑶去休息,沈慕仪跟师柏辛并肩坐在院子里。
她靠在师柏辛肩头,望着夜幕上星星点点的光亮,兀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