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柔见沈慕仪走得不稳当,忙上来扶她,她只笑道:“朕没事,多少路走走得。”
叶靖柔没多拦着,只时刻陪在沈慕仪身边看着,待到楼下见到翠浓,才开口道:“跟紧跟我一块儿扶着陛下。”
翠浓见沈慕仪双颊微红,暗中惊讶于她居然喝酒,却也不敢怠慢,立即听叶靖柔的话上去扶着沈慕仪。
叶靖柔与翠浓扶着沈慕仪往马车去,沈慕仪倒是乖得很,歪在叶靖柔身上不做声,直到上了马车才与出来相送的几人道:“都回去吧,不用再送。”
赵居澜抱胸靠着门框,目光从沈慕仪处落去叶靖柔身上,再快速做了盘算,走去她身边,道:“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能回去。”叶靖柔转身对朱辞道,“朱先生留步,我这就走了。”
朱辞一一行礼,见沈慕仪的马车先走了,他与叶靖柔道:“叶大人也喝了一些,让小侯爷送叶大人回将军府最好。”
“这点酒算什么。”叶靖柔与朱辞拱手告辞。
赵居澜自也与朱辞告别,追叶靖柔去了。
方才还热闹的重聚场面顿时冷清,朱辞看着冬日暖阳下那前后上了同一辆马车的叶、赵二人,若有所思,转身要回去休息时,才发现苏飞飞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两人相视皆是一怔。
“宜居”外,沈慕仪靠在翠浓怀里,身上缠着未散的酒意,丝丝缕缕地在鼻底浮动,虽不明显,但还是不招她的喜欢。
她直往翠浓怀中深处钻,嗅着侍女身上的香味,嘟嘟囔囔道:“以后还是不喝酒了,这味道真不好闻。”
翠浓由着沈慕仪“酒后乱性”,不管自家主子怎么往自己身上蹭都没有一句抱怨,反而轻轻搂着她,道:“这酒对陛下身子没好处,回头喝多了头疼。”
许是酒劲儿上头,沈慕仪听见“头疼”二字更不作乖,娇哼道:“翠浓,朕头疼。”
翠浓信以为真,搂着沈慕仪对车夫道:“快些赶车。”
马车突然加速,颠簸得比方才厉害,沈慕仪更加难受,在翠浓身上蹭得更没有章法,道:“停下……朕……头疼……难受……”
翠浓忙又叫车夫慢些,听沈慕仪还在咕咕哝哝的,她再凑近了仔细去听,只听见几声“表哥”。
翠浓叹了一声,安慰沈慕仪道:“奴婢这就带陛下去找师相。”
沈慕仪却忽然扬声,声音还有些含糊,道:“不能去,不能去……去了打扰人……还会让文公……让文公不高兴……他的日子会难过的。”
翠浓听沈慕仪断断续续地说,直到她渐渐安静下来,像是终于抵挡不住酒劲儿的侵袭慢慢睡着,这才将沈慕仪扶着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