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师柏辛书房,岳明自觉退下,沈慕仪叩门,得师柏辛亲自来开门。
“你怎么来了?”意外之余总有见到她时的欣喜。
“原是为了一件事,眼下有了两件事,但还得一件件来,先说叶姐姐吧。”
“叶大人?”
沈慕仪将今在酒楼发生的事以及和叶靖柔的谈话一五一十告诉师柏辛。
这段日子以来,师柏辛隐忍不发,本想着哪怕时日再难熬,当真咬牙熬过去也不失为船到桥头,却没想因此让叶靖柔节外生枝,如今最该着急怕是那远去南方的赵居澜。
两人皆是一般愁色,显然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沈慕仪问道:“要把长恒找回来吗?”
“他才送了公函说在主持开渠一事,现在找他回上京师出无名,也容易招闲话。”师柏辛道。
“这第一条河渠不容有失,需他和俆放一块儿看着,我才能放心。”沈慕仪叹了一声,没见愁云却更重,“可我若是答应了叶姐姐,就这样让她去渭水大营,等长恒回来了,我……”
赵居澜落花有意,叶靖柔虽未回应,但他们也算青梅竹马,在沈慕仪眼中自是再合适不过,她也想在适当的时候帮着撮合。若当真成了,自然是好事,若叶靖柔终流水无情,她也不会勉强,
“他不会怪你。”师柏辛安慰她道,“长恒有分寸,会顾全大局。”
“偏偏就是你们一个个都识大体,有时我都觉得是不是我还未成熟长大。”沈慕仪不由埋怨起自己来,“你们支持我的决定,一直都在鼓励我,也都在帮我,可但凡我想为你们做些事,你们却推辞不受。”
沈慕仪的一句感慨戳中了师柏辛的一处痛脚,他当即回道:“我不是……”
言未尽,他又觉得是自己唐突和紧张了,立即沉默。
沈慕仪想起岳明的话,知道师柏辛默默忍受了巨大的压力,她只怪自己在他面前总容易失态,走近他面前,低声道:“我没有怪你,如今这样的时候,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可我又没办法做什么去帮你,反而还来麻烦你。”
“事关长恒,我不会袖手旁观。这样,我说个办法,你看可行否?”
“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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