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柏辛站得笔挺,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唯恐牵动背上才受的伤,道:“你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放别人身上,看一眼就是看一眼,可到你,看见的才不定是不是真的呢。”沈慕仪揉了揉太阳穴,“还有点疼。”
“我送你回去。”
“我还有事没问清楚呢。”沈慕仪硬是坐下,双手托腮看着师柏辛道,“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跟父皇说的,连文公都拿你没办法。”
师柏辛眉眼间本就浅淡的笑意随之消失,他敛容看着满面好奇的沈慕仪,正色道:“我说我已有心仪之人,无意与宁王成亲。”
沈慕仪惊道:“就这样?”
“还需要拐弯抹角?”
“我以为总得委婉一些。”
“确实过于直接,所以祖母颇为气愤,认定我无礼犯上。”
“难怪我看文公方才的样子仿佛要吃人,原是这样。”沈慕仪怏怏道,“她定以为你这些年跟在我身边,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近墨者黑。”
“祖母有这个意思,但我不同意她的看法。与你相处这些年,我确有改变,变得都是好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师柏辛看沈慕仪笑了,两人交汇的视线中温情已浓。
“对了,你那样说,难道他们没有追问你意属何人?我都好奇呢,你总不肯说,都到这份上了,还要护着她?”沈慕仪问道。
“我不想说的事,没人能逼我。”
“是,师相从来自有主张,别人休想插手你的任何事。”沈慕仪此时才发觉师柏辛一直站着,道,“一块儿坐会儿,我有些日子没喝你这儿的茶了。”
“我让岳明……”
沈慕仪起身拉师柏辛坐下,道:“你先坐下……”
听见师柏辛一声不受控的低吟,沈慕仪这才发现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疼得眉头拧到了一处,额角还有沁着汗。
“你怎么了?”沈慕仪紧张起来,冲外头喊道,“岳明,岳明!”
岳明一掌推开房门,不由分说地从扶起师柏辛,匆忙对沈慕仪道:“请陛下给相爷和属下一些时间,在此稍等。”
师柏辛忍痛斥道:“不可无礼。”
沈慕仪此时满腹疑惑,可岳明的言辞又证明着事情紧急,她唯恐自己误事,道:“我就在这儿等着。”
岳明带师柏辛去了里间,沈慕仪在外间等着,一直都没彻底消失的头疼因她这会二人的担心和焦急又明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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