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火眼晶晶,我不说不都看得出来,哪里瞒得住你。”师柏辛温柔笑道,“将近上朝的时辰,你既醒了,我得回府去换衣服。”
见师柏辛要走,沈慕仪忙拉住他,只是又觉得不妥,这才松开手,下床要出去。
“你去哪儿?”师柏辛问道。
“你先坐好。”沈慕仪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头一回在师柏辛面前摆谱,随后找来翠浓,知道岳明也在宫中,她便让岳明回相府去给师柏辛拿朝服来。
随后沈慕仪回到床边,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师柏辛,心虚复杂得不知从何说起,只道:“我让岳明回相府取朝服,现在离上朝还有一会儿,你先去偏殿睡一会儿。这是圣旨,不得违抗。”
看着沈慕仪煞有介事的神色,师柏辛起身,恭敬行礼道:“臣遵命。”
沈慕仪本只是吓唬他,可见他礼数周道,反而让她无所适从起来,最后失笑道:“快去。”
师柏辛见翠浓已在珠帘外等候,他不多言,这就往偏殿去了。
沈慕仪等着翠浓回话,听侍女说师柏辛已经睡下,她才放心一些,又问道:“昨夜朕是怎么回来的?”
翠浓不知沈慕仪和师柏辛一块儿等萤火虫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只将自己所见都告诉了沈慕仪,临了只见沈慕仪忽地捶了床板,颇为生气地说了一句“这个师行洲”。
翠浓头一回见沈慕仪有这样的反应,以为是昨夜发生了什么,小心试探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等会儿朕和师相上了朝,你就去把胡院判找来,不管什么时候下朝会,都让他在凝华殿等着。再告诉汤圆儿,朝会后马上传师相去凝华殿,就说朕有急事,但不管他问什么,都让汤圆儿别回答。”
翠浓不知沈慕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听命办事,刚应下,有听这女帝问道:“之前交代你的办的事怎么样了?东西拿回来了吗?”
“等陛下上了朝,奴婢就先去拿东西,随后就去太医院。”翠浓道。
沈慕仪向来放心翠浓办事,原本她也按部就班地等到了时间便去朝会,继续着与众大臣之间的“君臣之战”,只是没想到,朝会后出现在凝华殿的不止有师柏辛,还有沈慕婉。
翠浓行色匆忙地进殿报信时,沈慕仪手里正拿着一只精致的长方形锦盒,而早就在殿中等候的胡院判正安静站在一旁。
翠浓未免在外人面前失仪,只好强做镇定,行礼道:“陛下,宁王殿下来了。”
沈慕仪蓦地抓紧手中的锦盒,还未开口,就见汤圆儿进来禀告道:“陛下,师相到了。”
沈慕仪琢磨片刻,对汤圆儿道:“先带胡院判去偏殿。”
汤圆儿显然是瞧见外头的沈慕婉了,知道这宁王此行不善,担心沈慕仪又被欺负,可眼下他没有解围之法,只能听从沈慕仪的安排,带胡院判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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