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结尾,才是关于师柏辛自己的情况,简单的“一切都好”。
沈慕仪发现“一切都好”的后面还有一个墨点,按照师柏辛的性格,是不应该留下这样的失误的。
她不知那是师柏辛在落笔后反悔了,才没有将“勿念”二字写完——他盼着她的想念。
沈慕仪看到最后不觉脸上笑意已浓得化不开,咕哝了一句“没有新意”,却是将信举过头顶,仰起头又看了一遍。
翠浓进来时,只见沈慕仪整个人松垮垮地在座中斜倚着,满面带笑,眉目含情,正抬头对着那封私信出神。
她本不想打扰,可她记着朝会前,沈慕仪似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她,她只好假咳一声提醒沈慕仪。
沈慕仪忙将那封信藏去身后,赶紧坐直了身体,待见是翠浓,她佯怒道:“可是吓着朕了呢。”
翠浓见沈慕仪小心翼翼地将那封信叠起,收好,上前道:“陛下上朝前,是要吩咐奴婢什么事吗?”
“对。”沈慕仪从贴身处取出一只精致的小荷包,冲翠浓招招手,道,“有件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翠浓不敢怠慢,见沈慕仪神神秘秘的,她附耳上去,将沈慕仪的吩咐听个仔仔细细。
“你可得给朕盯紧了。”一面说,沈慕仪一面将小荷包递给翠浓。
翠浓晓得这荷包里东西的分量,点头道:“奴婢知道了,陛下放心。”
沈慕仪想了想,还是不甚安心,道:“还是朕亲自去一趟吧。”
沈慕仪正要走,汤圆儿进来道:“陛下,孙公公来了。”
“快请。”
沈慕仪只以为是沈望出了事,已然坐不住了。
孙祥入内时跟沈慕仪撞了正着,他还未来得及行礼,便听沈慕仪急切问道:“是父皇出事了?”
孙祥忙安抚道:“太上皇经过一夜歇息,早晨服了药,眼下还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陛下大可放心。”
“孙公公过来所为何事?”沈慕仪问道。
孙祥恭恭敬敬地向沈慕仪见礼,道:“奴婢是奉太后之名,代太上皇来感谢陛下的。”
沈望早就退了位,哪怕在朝中还有影响,但如今执掌朝政的是沈慕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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