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赵居澜肩头就被推了一下,他晓得是叶靖柔知道自己故意装来夸大其词,便立即挨在她身边讨饶道:“我就开个玩笑,阿宝你别跟我计较,我再挨你一掌给你出气成么?”
叶靖柔板着脸,抱臂扭头不去瞧这不正经的小侯爷,道:“真给你打残了,定北侯府能放过我?”
“那得看司马府是铜墙铁壁还是万事好商量。”赵居澜仍站在叶靖柔近身处,动了动身子,已不觉得疼了,他又谄笑道,“阿宝还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叶靖柔啐了这没个正型的小侯爷一口,转眼已见师柏辛到了沈慕仪身边,便又去寻那当朝丞相的不痛快,对沈慕仪道:“阿瑾你可看好了,这两个一丘之貉,拿咱们寻开心呢。”
“我劝不动长恒。”师柏辛率先跟沈慕仪解释,看来认真。
“我说师行洲,师柏辛,师大……”赵居澜被师柏辛看似无意的一个眼神逼得立即闭了嘴,悻悻地站在叶靖柔身边,垂着脑袋求助,“阿宝,这家伙欺负人。”
“你不看他有谁撑腰,受着吧。”
“哎,可怜我定北侯府的小侯爷竟沦落到如此凄凉的境地,世风日下。”赵居澜怪腔怪调却是眉眼含笑,款款走到沈慕仪跟前,摸了摸鼻梁,道,“我确实说了先别现身,看看阿瑾跟阿宝几时才着急。但行洲是真的一个字都没劝我,我发誓。”
赵居澜竖掌起誓的架势逗笑了沈慕仪,她没再追究这件事,反倒郑重谢过赵居澜,道:“这次的事辛苦长恒了。”
赵居澜此时得意,又故意拿起乔来,道:“这要说辛苦倒还真是有些辛苦,你不知道,我这六七天是没好好合过眼,你看我都憔悴了。”
“人既来了,该说的都说了吧。”师柏辛俨然一副要处理正事的严肃神情。
赵居澜再不敢玩闹,跟着师柏辛和沈慕仪进了房,将这几日的情况一一交代了。
县令每日来医馆说的都是城内的情况,城外究竟如何交代得不多,但没有出大乱子,沈慕仪之前便默认一切都在控制中。现今听赵居澜禀告实情,知道临近县城风平浪静,她也算是放了心。
“这趟确实辛苦长恒,说吧,要什么赏赐?”沈慕仪道。
此时只有他们四人,赵居澜说话不再避讳,道:“为陛下办事,臣可不敢居功。就盼着陛下心疼臣,给臣放个假,在附近玩一阵。”
先前赵居澜就一直在洞南一带处理灾情后续事宜,接到师柏辛的飞鸽传书说他们改了南下的路线后,他就立即赶来回来,哪知城里出现了疑似疫症的情况,他没敢耽搁,在衙门和师柏辛碰了面,立即就安排人往临近的县城去防范,还亲自盯着药材输送,确实忙了许久。
“等回了上京再准你的奏。”沈慕仪道。
“灾情的事几乎都处理完了,陛下南下的消息各处郡县也都收到,我四处奔波都盯了一遍,保证没有问题,就这还不能歇?”
沈慕仪与师柏辛交换了眼色,故意卖起了关子,道:“朕确实另有打算,还要辛苦长恒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