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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柏辛赶来开门,见她只披了件外衫,道:“不成体统,回去睡觉。”

沈慕仪偏往屋里挤,跑去桌边一看,道:“《水经考》、《通水详注》……你怎么还带了这些书?”

说话间,师柏辛已关了门,却不肯转身,也不坐去沈慕仪身边,道:“衣服穿好。”

沈慕仪匆匆将外衫的带子系上,将长发挽到一边肩上,挺直背,双手置在膝上,像是小孩儿在学堂听教书先生讲课那般乖巧,道:“难怪你特意让人去客栈把行礼拿来,原来还藏了这些宝贝。我好了。”

师柏辛坐去沈慕仪身边,道:“随便看看。”

沈慕仪指着书上密密麻麻的注脚,道:“随便看看写了这么多注解,你糊弄谁?”

“以前写的,你看墨迹都不是新的。”

沈慕仪拿起一本《水经考》遮在面前,近得根本看不清上头的字,师柏辛自然也知道她根本不是在看,只是想用这书遮脸。

他抬手,用右手的食指搭在书上,轻轻将书按下,这才发现沈慕仪竟在偷笑,他不解道:“笑什么?”

如今是他们闭门的第六日,依王大夫所言,如果没有出现疫症病情,应该就不会有事。所以她这两日的心情明显比最初时好了不少,但师柏辛看得出来,此刻沈慕仪脸上的笑容里多的事惊喜和欣慰,是适逢知己知她心的庆幸。

这样的笑容多在他们在政见上一致时才有,代表他们君臣之间存在的默契。

师柏辛洞悉秋毫,随即明白了沈慕仪的意思,颇是赞赏道:“看来当真是做足了功课,这趟南下你是别有用心。”

沈慕仪最经不住师柏辛的夸奖,当即得意起来,道:“我可是你的学生。”

“准备何时动身?”

“等跟长恒进了洞南,先走几个县看看,一路往东边去就好,不怎么绕路,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师柏辛快速将沈慕仪设想的路线筹谋一番,点头道:“确实可行,但东面多山,走山路也辛苦。不然我跟岳明去,你还是跟长恒视察各郡县的情况。”

“视察的事你跟长恒也能办,何况还有叶姐姐在。我这趟离开上京最要紧的事就是这个了。”沈慕仪合上那本《水经考》抱在怀里,又觉不够,将那本《通水详注》也“收缴”了,道,“借我看看,也算是切磋交流。”

“时候不早了,之后得空了再看。”

师柏辛的关心是沈慕仪几乎无法违背的存在,虽然有时候她觉得听不听其实无伤大雅,却还是想要尽量回应他的叮咛,阳奉阴违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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