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比你娘还长个一二岁。”满星故作沉稳的说,要是说她过来时只有二十五岁,母胎单身,那还有什么威严?像老二这样的人,别的拿捏不了,年纪上必须压住。
卫承启并不纠结这个,在门口踌躇着,心里还有事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有什么事吗?”满星奇怪的看着老二怪怪的样子。
“没什么,娘早点休息吧。”卫承启离开,直到走出院子,看到娘屋里的烛火熄灭了,才抿紧着唇缓缓走回自个院子。
回到院子,殷景澄正在练剑,剑走游龙,剑锋力道刚猛,庆生在旁边看着。
卫承启走到庆生旁一同看着景澄练剑,半响道:“庆生,我想问你件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什么事?”庆生目光专注看着景澄练剑,看得他都想学武了。
“当年你父亲娶继室时,你是什么心情?”
彭庆生原本愉悦的脸色一紧,不悦的看向卫承启,这是他最为忌讳的事,承启不可能不知道,但见他问得一脸认真,嘴角还带着一丝苦笑:“发生了什么事?”
卫承启未语。
彭庆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冷着声道:“看在我们关系不错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厌恶和痛恨。彭府的一切除了是我爹的,也是我娘的,凭什么那个继室一来就霸占了我爹,用了我娘的房间,使唤着我娘的婢女,甚至连我娘留给我的她的那些嫁妆财产她都要管?还让我管她叫娘?我那时对爹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那如果这继室从小对你极好呢?你还会介意吗?”
“为什么不介意?那是我娘的东西,她要真的为我好,就应该保存下来那些东西而不是随意使唤。”
彭庆生冷笑一声:“不过她若真的待我好,我想我的介意会少一点,慢慢的也会接受他吧。”
可惜没有,她视他为眼中钉,好几次都想坏了他的名声。
介意会少一点,慢慢的也会接受吗?
卫承启寻思着自己慢慢的也会接受吗?
要是以后也会接受,他现在又何必纠结:“一个人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得找一个人陪着?”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彭庆生眼中的冷意变少:“其实,我现在已经有些原谅我爹了,因为和彩叶在一起我很开心。以前我一个人时,太孤单了,幸好有武鼎,现在还有了你,景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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