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早上,满星就去了姚、曲两家,两家的夫人都是温婉的性子,满星除了和她们谈天说地,别的什么也没说,目的性太强反会使人厌恶,心知肚明就行了。
方荷在姚家时颇为拘束,但她把婆婆的话记在心里,时不时的微笑,然后便是打量着姚夫人的举手投足之间透出来的礼仪,婆婆说过要多观察多学。
待到曲家时,方荷已显得没那般拘束。
下午,燕伯将礼都给各位夫人送去,回来时禀,说各位夫人都很高兴。
满星寻思着什么时候再去趟内教坊,看看那些老顽固们的嘴松动了没,要是还固执的不肯让她广而告之,就以请那些夫人们喝茶赏花的名义再送东西,也让大儿媳妇长长经验。
傍晚时分,燕伯急匆匆的跑了回来:“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满星正背着小团团飞,这孩子实在抱不动,又粘着她,只能背她一会,然后飞了几个飞的动作,引得小团子开心的直笑。
见婆婆和燕伯有事说,方荷赶紧把小女儿抱过来,小团团不依,非得跟着阿奶飞飞,方荷就让大女儿和十月陪着她玩,小团团这才歇了跟阿奶玩的心思。
“好些老百姓在咱们店铺门口闹事,说是有人吃了我们的芝麻油腹泻,两天后那腹泻的人就去了,一定要讨个说法。我本想把他们叫进后堂好好说一说,他们根本就不听。”
燕伯被伙计叫去时和他们理论,结果这些人根本就不讲道理。
这并不是和承启商量好的对策,是谁在从中作梗?沈谦之吗?满星拧眉:“一共多少人闹事?”
“十一人。”
“只有一间铺子门口在闹?”
“对,只有城西的铺子有人在闹事。”
承启的计划只是想弄几件小事出来,同时让合作方的铺子也出现此类事情,再把锅端给醉霄楼,自然会有人利用这件事站出来对付醉霄楼,还没等实施呢,满星沉思着。
“老夫人,咱们怎么办啊?”燕伯问道。
“扛着。”
“啊?扛,扛着?”
“对,扛个两三天。然后,你这么做。”满星低声对燕伯说出了她的计划。
燕伯以为自己听错了,担忧的道:“老夫人,这样咱们会损失好些银子啊,说不定连刚积累下来的名气也没了。”
“别人都出手了,不会轻易罢休,这损失是肯定的。”满星冷笑一声,这次的事十有八九是沈谦之的手笔,近来醉霄楼的炸鸡分成是越来越少,燕伯上门要查账也被拒绝,见她并不为所动,自然会想出别的办法来对付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