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小菱儿关心又担忧的眸子,满星心里一暖,抱住了她:“是啊,阿奶做恶梦了,醒来就没事。”
她好似做了一个一直想说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梦,细细去想,模糊一片。
自来了这个时代,哪怕是刚来的几天,满星的睡眠也是一直挺好的,恶梦还是第一次做,醒来却忘了做了什么恶梦,只觉得心里憋的很,好像有人一直在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把秘密说出去似的。
发生了件很重要的事,到底什么事呢?
后半夜,满星失眠了。
隔天起来时,满星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方荷一大早起来就去买了几只鸡,回来烧起热水和燕婶子一起将鸡给清理了出来,照着昨天婆婆教的方法把鸡肉切成块,一块一块的弄好。
满星进灶房时,方荷已经在做收尾的工作。
“娘,您昨晚没睡好吗?”见婆婆脸色不是很好,方荷问道。
“昨晚做了个恶梦,醒了之后就没再睡着。”满星揉揉难受的额头:“阿荷,这方子上,我昨晚好像想起来要加点什么东西来着。一时想不起来了。你还记得吗?”
“娘昨天在说炸出来的鸡米花应该是金灿灿的。”方荷想了想:“不像现在这样偏白,放什么倒是没说。”
“金灿灿?是加鸡蛋液。”满星想起来了,随即奇怪,这种事怎么也会忘?
早饭是燕婶子做的鸡汁羹,年糕、蔬菜、榨面、笋、豆腐,还有大蒜,生粉兑水勾芡,色香味俱全。
这种早饭,卫承宽三兄弟每个人都吃了满满的两大碗,就连小菱儿都吃了一大碗。
卫承启用完早饭就出门上差。
卫承宽在家照顾着卫承佑,小儿子只躺了一天而已就喊着无聊,奈何下不了床,要不然俩腿一走路就会摩擦到伤口。
“娘,我都准备好了。”方荷将鸡肉的半成品放进篮子里。
满星轻嗯一声,走出灶房时见到另一边的走廊上小菱儿正和顾陶盼玩着「玩缠线」:“燕婶子。”
正扫着院子的燕婶子走了过来:“老夫人,有什么事吗?”
“陶盼姑娘关心承佑的伤口会常去看他,但该避的嫌还是要避的,乡下地方没这么多讲究,小姑娘也没注意到这个,你要多多提醒陶盼姑娘。”满星说的委婉,但燕婶子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和方荷这一去就是大半天,满星并不是担心顾陶盼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只不过这两日这位姑娘心思似乎有些发芽的倾向,既然没有结亲的打算,还是要有距离的好。
“老夫人放心吧。”燕婶子道,她是过来人,一听就懂了。
方荷见顾陶盼一边和女儿玩缠线,还时不时的看向这儿,知道这个姑娘和承佑是不可能的,寻思着回了剡城后跟顾师傅该怎么说,毕竟顾师傅待承宽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