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政论中所写的全是臣自己所思所想而来,是臣十年寒窗苦读的成果。”卫承启不卑不亢的说道。
皇帝嘴角不着痕迹的一勾又归于严肃:“起身吧。”
母子俩人这才起身。
太子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过唐相,他能肯定是施鸿哲在算计承启,别的都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幕后主使人会是唐相,可又觉得这件事不像是唐相的手段。
“卫承启,朕问你,你如何证明这政论确实是你自己所写,而没有抄袭了施鸿哲的?”皇帝问。
“皇上,此事既是施鸿哲诬陷臣,还请他先行证明他所写这篇政论典故的引用处,立意,其中治水,百姓生计所用方法的来源分别出自哪里。”卫承启不卑不亢的道。
“皇上,还请施鸿哲先证明。”排在末尾的一名官员走了出来朝着皇帝行礼说。
“还请施鸿哲先证明。”另一名排在尾处的官员也走了出来。
满星看了他们一眼,不用说,这些都是南派在京的官了,果然就像老院长所说那样都是小官啊,就两人吗?是不是少了点?
其余的官员你看我,我看你,目光都落在了唐相身上,明显,他们在等着唐相发声。偏偏唐相什么也不说。
“既然如此……”皇帝目光落在施鸿哲身上:“施鸿哲先来说明这政论中所引用的典故和立意。”
施鸿哲是早有所准备:“禀皇上,臣在「越阳书馆」读书之时,夫子曾带着和众学子们一起去淮江流域考察,臣写的治水篇是当时与地方官员交谈之后才有的想法,工部和兵部的几位大人可以作证。”
话音刚落,工部和兵部等三位穿着深色官袍的大人站了出来:“臣等可以为施鸿哲作证。”
“而百姓生计,相爷在私下常教导臣「先天下之忧而忧」,相爷夫人每月都会在城门口摆摊施粥,臣因此深有启发而写。”施鸿哲振振有词。
唐相紧抿着唇,看了作证的几位官员一眼,神情莫测。
听听,这编得还真没什么破绽,满星看向卫承启,不知道这孩子会怎么来证明自己。
此时,一内侍走了进来禀道:“皇上,国公府小公子殷景澄说是给卫承启大人带了东西来。”
“让他上来。”皇帝开口。
一会,殷景澄带着两名宫侍进大殿,两宫侍手中各端着十几本书本。
殷景澄走到卫承启旁给他使了个眼色,又看了上头的太子一眼,站于一旁。
卫承启这才朝着皇帝行礼道:“皇上,臣既没有去过江流考察,暂时也没有「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情怀,臣在科考卷题下的一切所写都来自书里,而政论中开头所写的典故,来自《熙宁防河录》《禹之所以通水之法》两本书,其中观点论述的是「开导上源,疏浚下流」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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