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篇文才和政论,好些人说以前他们就看到过,说承启改了一些地方就占为已用,这事现在传得沸沸扬扬,学子们都在说要去告御状,说承启哥那是舞弊。”
连瑞南神情一脸严肃,他现在虽做了驿丞,平日最要紧的还是学习,为考进士做准备,因此无事会去学子们最多的茶馆坐坐,没想到茶馆里都在讲状元郎卫承启抄袭的事。
老二抄袭,这绝不可能。满星自穿来之后,老二的唯一优点那就是会读书,而且还是那种「优秀的人比你更努力」的类型,他不可能去抄别人,倒是别人抄袭他,完全有可能。
茶楼在城北和城西的中间点上,叫「鸿运茶楼」,一共两层,每一层都坐满了人,茶楼中心为空,挂着两盏大红灯笼,一盏写着鸿,另一盏写着运,两灯笼之间挂着布匹。此时,布匹上写着的便是被连瑞南说抄袭的文才。
左边布匹上方写着状元郎卫承启,右边写着二甲进士施鸿哲。
满星虽看着这些文言文头疼,但只要不是行兵打仗那种不常听的,理解还是行的,加上这两篇文略有些散文的形式,巧妙的运用到了政论之中,极富个人特色。
卫承启的文,是从一典故开始,将历史融入到了此次的政论之中,不管是立意,还是设定,再到中心的铺开,连满星这个现代人士也能看得赞叹不已,再看那施鸿哲的,从开头就把承启文中所有精华部分都紧凑在一起,洋洋洒洒写下来,再加一些旁的东西,便形成了这篇文。
“姨母,他们说施鸿哲的这文在一个月前就写出来了。我不信承启哥是抄袭他的。”连瑞南道。
“这个施鸿哲是个惯抄啊。”满星冷笑,从现代世界来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惯抄?”连瑞南愣了下。
学子们的议论声不时的传来。
“我以前就说过,这个卫承启不过就是个寒门子弟,来自小地方,小地方的人怎么可能写出这种文章来?”一学子道。
“听说他是石鼓书院的越级科考生。”
“那又怎么样?每个学院都会有一个越级生的名额。你们别忘了,榜眼和探花,和这个施鸿哲都是「越阳书院」的学生,越阳书院是排名第一的学院。”
“太不要脸了,竟然抄袭别人的文章。”
“就是啊,石鼓书院的名声就要被他败了。”
“咱们学子们应该联名去告御状,让天子重新择选状元郎。”
“对,对。”
“瑞南,这个施鸿哲是探花吗?”满星问,榜眼彭庆生她见过,探花没见过,不过殿试时报出来的名字好像不是姓施的。
“不是,他是科考第四名。不过这人文才在越城还是挺有名的。”连瑞南说道。
第四名?满星目光一动,那不是相爷夫人的外甥吗?
殿试那会,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相爷夫人时,她便是来宫外等她外甥的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