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毁的不是真稻种?”女子问。
黑衣人,“是。”
女子摇头,“不对,这应该是个找凶手的局,苍天若真有眼能降罪凶手,天下又哪来那么多冤案?”
“是不是局不好说,杨家已经开始将稻种装车,预计明日一早就送往京城。”黑衣人又说,“我认为,不管是真还是假,都最好再烧一次,我们不能坐看大周粮食富足。而且,你最好撤出柳家,我们不相信这套说辞,却无法阻止其他人相信这套说辞,若是供出你,我们可能没办法完成任务。”
女子又说,“只怕已经晚了,你先去准备烧稻种的事。”
两人才说完话,就听到外面指路的声音。
“就在这里,就是那个贱人说杨家有高产稻种。本老爷现在想来这事就不对,她一个女的怎么就……”
这位自称老爷的人,话未说完,就口吐鲜血。
而当衙役推开屋门时,屋里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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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外山庄。
一风和二风正在与杨德文商量此事。
一风,“这件事可能脱离公主的预料,不单单是家仇或者国仇。烧稻种的人,是柳府大老爷干的,柳府大老爷之所以和杨家结仇,是因为上回西瓜的事,二老爷当时退了一个买西瓜人的钱,那人是柳家大老爷身边的外管家。
外管家被下面子,就在柳大老爷面前添油加醋。柳大老爷因而觉得杨家不把他放在眼里,想给杨家一个教训,之后就听他的宠妾说杨家有高产稻种,这才想烧稻种泄愤。
白天我与二风跟府衙衙役一起去柳府抓人,柳家大老爷话未说完,当场被人用毒针射杀,当我们闯进去的时候,屋内已经没人。
柳大老爷的宠妾,是几个月前新收的,户籍姓名等官府无备案。
接着我们又找仵作验了那根毒针,上头的毒只是普通剧毒,接下来就看会不会有人来烧稻种,若是没有,线索就断了。”
这种复杂事,杨德文没别的办法,只能按照原计划走。
次日一早,一辆辆马车从杨家的庄子上向北而去。
前两日都平平安安,就在众人以为凶手不会入局的时候,第三日夜里,有人举着火把,靠近那一车车的运粮队。
而令人疑惑的是,整个运粮队的人睡的像死猪一样,无一人发现这异样。
眼瞅着火把要靠装粮食袋子,一风从另一辆马车底下钻了出来。
“你倒是聪明,竟然提前埋伏在驿站!”
这时二风也从马车底下钻出来,眼前要烧粮草的竟然是驿站里的厨娘。
“你们也不差,深更半夜睡马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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