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要知道,这种题目,不管怎么答都有问题,不是得罪皇上,就是得罪天下商户与百姓。
再往深处想,我与阅卷者的想法,若是达成统一,那还好,若是没达成统一,那些学子该起疑问了,明明跟我想的一样,为何不对?说不准还会因为此事来找我麻烦呢。”
杨金路张张嘴。
不是吧,他们夫子是想通过糖宝,给那些学子指出个答题方向?
阿瑾也沉默了,这个问题他没想到,死丫头却即刻就想到了。
白祯,“你思虑的是!”
杨七问,“大哥,二哥,这事你们没答应夫子吧?”
“那倒没有。不是我们讲课,我们岂会私自答应?”杨金路说。
又拱手,“妹妹对不住了,二哥没深想这事,差点坑了你。以后二哥再遇这事,一定会三思而后行。”
糖宝,“二哥不必愧疚,天地君亲师,谁会防着自己的老师呢?”
杨金路却更加羞愧了。
他竟然没看出此事问题的根本,就他这样怎么考科举?
杨书宝看出他的狐疑,伸手拍拍他肩膀。
“大哥、二哥,我们先回来川了,你们自己保重啊。”糖宝说一声,就钻进马车中。
其他人也陆续上去。
没一会马车渐行渐远。
杨金路与杨书宝回到府学,将糖宝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夫子。
府学夫子叹声气,“想不到你们妹妹的防备之心,比你们要重上不知多少倍。”
“是以,夫子的确生了坑我妹妹之心?”杨金路问。
“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科举之路难于上青天,为师不过想让自己学生们在这条路上能顺当一点。
为师比对过这些年的科举卷子,事关赋税,六年一循环,明年秋闱或者会试上必有一场考这个。
你妹妹提出的建议不多,但是每提皇上必会同意,为师只是想听听你妹妹对此有何高见。”
只是没想到,她拒绝了。
“其他学生听不到她的高见了,为师把这规则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回去问她吧。”
“学生告退!”杨金路俯身,到门外的时候,道一句,“学生不会问,学生不愿走这个捷径,更不希望让人说,我是靠妹妹才考中的。”
夫子,“愚!”
杨金路没再反驳,与杨书宝离开后,回到自己的号舍,闷坐两日才走出来。
这次的事,让他对人性、人脑都重新认识了一遍。
——
再说白祯师徒几人离开府城后,阿瑾也连续几日没怎么说话。
他被打击到了!
便是杨七说,他也没想到这个问题,也没让阿瑾快乐起来,直到回到山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