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事要紧,他转过头去,“今日哪位爱卿有本?”
“回皇上,臣有本。”刑部的人站了出来,“日前,皇上命臣彻查粮米一事,如今已经有结果,此事乃户部员外郎宴青与下面主事以次充好,欺上瞒下的结果。
而原应发放给朝廷命官的上等米,均已经被宴青以及下属分赃。
且此事并非这一两年内发生的,首次发生这种事可以追溯到十年前,那年闵澜江下游堤坝被冲毁,导致许多粮食要么颗粒无收,要么产量极低。也是这次,宴青以此为借口,以下等米,充当上等米。
因每家每户去领米的均是小厮,后院又均是当家主母在管理,主母怕说出这事,影响男人在外面的前程,均隐瞒了下来。
自此户部员外郎等人,越发大胆,臣还查明,除了每年的米面,供给官员的油盐炭火数目皆不对。”
皇上,“既查清就依律判决吧。”
刑部人又说,“回皇上,按照大周律例,员外郎宴青与下面的主事均当流放两千里至流沙金岛,家眷冲为官奴,家产没收。”
“那就这么办吧。”
糖宝一听不对。
握着笏板就跳下来,“皇上,臣有疑问。”
“你说。”
“敢问此事与原户部侍郎可有关系?他下面的人,十年来,年年以次充好,若这都发现不了,那么他这侍郎是怎么当上的?
难不成凭着会抠门当上的?吏部又是怎么审核选拔官员的?皇上,臣发问完毕。”
她退回去,噌的下又跳上凳子。
吏部诸臣……内心爆粗,草,杀猪刀终于砍向我们了!
身为吏部一把手、正二品大臣的左尚书心中暗骂:你他娘的还真是参我呀??
刑部的人只好上前答道,“此事原户部侍郎并未参与,宴青等人也证实这一点。至于是否知情,他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此事。皇上,臣无能,无法找出更精准的证据证明原户部侍郎与此事有关。”
左尚书也不得不上前解释,“原户部丁冲当初会当上户部侍郎,乃是户部老尚书举荐。杨大人初入朝,可能有所不知,大周官员选拔、晋升除了科举入仕,还有举荐制、父辈官员恩荫。”
就在糖宝又打算跳下来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皇上抬手。
“不必跳上跳下的了,你有何高见,就站在凳子上说吧。”
糖宝咧嘴一笑,“谢皇上体恤,皇上您的仁慈、善良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您的贤名定当流芳百世、名扬千古。”
诸位大臣看着她的目光都发亮:这马屁拍的,他们自愧不如!
皇上乐的想飘!
却听她话风一转,“左尚书所说,便是臣今日想谏之事,御史台监察百官,但不局限于监察百官,当臣等发现,各部处理事情流程不妥之时,一样可以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