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孩低声讨论着,别的大臣只看见他们说说笑笑,并未注意到他们说什么。
皇上的暗卫却听见了,并且告诉了皇上,这让皇上第三十八次想退位。
烟火结束,阿瑾和几人说,他今晚不回国师府。
糖宝和他道,“那你明日要出宫的话,记得早点,我明日去西郊指点司农官搞河蚌的事。”
那日七哥从宫里带回封赏的旨意后,也带来皇上的旨意。
朝廷把养河蚌一事交给司农官了,让她元宵后去做指导。
“好。”
阿瑾应下,冲白祯拱拱手,就追上前面的皇上一行人。
去往太和宫的方向,皇上看眼阿瑾,“怎舍得回来了?”
“本王有事。”
“跟朕自称本王,皮痒了?”
阿瑾哼哼。
“不高兴?”
“若你被人怀疑你能高兴?”
“怀疑?”皇上低头看他一眼,“这话从何而来?况且谁敢怀疑你?”
“你!怀疑我的人就是你!”
“朕一巴掌拍死你,你就不说朕怀疑你了。”
阿瑾未语,跟着皇上一直到皇上寝殿,且到里头后,就和皇上说,“让你的人先出去。”
语气差的哟!
皇上无奈的冲韩忠等人挥手。
待屋内只剩下他们父子的时候,阿瑾开门见山问,“帝星是不是顾钰?我早就怀疑他,师父还有他的夫子教他的东西都跟我们不一样。”
“哟?你连这个都能观察出来?”
这话已经向阿瑾表明,帝星的确是顾钰。
但语气赤裸裸的鄙视啊!
阿瑾气炸,又问,“你送我去庆安是何意?当真是怕我被探子刺杀?”
“不然呢?”
“我看你分明是怕我将来有异心,巴巴的送我去和他培养感情的。说什么怕我被杀,我在京城住了几年,以前更小,也没见你送我去国师府。”
皇上心下惊诧,又很欣慰,还能想到这一层,不容易。
他伸手拍拍阿瑾脑袋,“送你去庆安,是你母后来求朕的,你母后希望你能搭上白祯。朕一想,你这么笨,嘴这么欠,又不爱学习,小十都比你学的东西多。
可你又身份比其他兄弟尊贵,冲你嘴欠和身份这两点,新帝便是想容下你,都难。
儿子,父皇不是怀疑你,是怕你到最后连命都没了。便送你去了白祯那里,想着便是将来他看你不顺眼,看在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也会放你一马。”
说完这些,他拍拍阿瑾肩膀。
“父皇真的不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