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一顿喷后,面无表情的回到御案前,这死丫头当御史也挺合适。
韩忠同情的看眼自家主子,太难了。
“把折子给朕打开。”
“是。”
韩忠上前打开折子。
随后又招来小太监在旁边伺候茶水,他自己打开前门,见玉竹双手环胸在院里站着,想想他端上两杯热茶去后面。
糖宝和顾钰正在掰手腕。
“公主,顾少爷,喝杯热茶暖暖,听说这两日要下雪了。”
“谢谢韩总管。”糖宝端过一杯。还没喝就听韩总管又说,“皇上还没登基前,老奴就跟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咱们皇上啊,是真不容易,自从登基后,每日卯时不到必起,卯时一刻空着肚子早朝,早朝过后匆匆吃上几口,就得批折子,像小山一样高的折子,一批起来,饭都顾不上吃。便是老奴端来,也是囫囵吞枣的吃几口。”
糖宝和顾钰对视一眼,苦肉计?
韩总管说着说着还抹眼角,“这还是平常,若是发生战事或者灾情之时,皇上那是彻夜不眠,就在御书房里等,等每日一封的八百里加急信,生怕错过最新消息。
就说几年前,五国来犯,起初打的我军节节败退,为此皇上整整三日不眠不休。皇后也为此待在佛堂数月,吃素念佛,为大军祈福。
皇上年轻的时候爱斗鸡,爱作画……爱好挺多,可自从登基后,再也没碰过那些东西,只要一碰,御史台的几位大人就跟眼睛长在宫里似的,必定以最快速度进宫。你们知道御史台那些人有多过份么?有一回,你们猜他们逼皇上做什么?”
糖宝摇头。
韩总管道,“他们呀,逼着皇上亲手杀鸡!七八对锦鸡,逼着皇上亲手杀的一只不剩。”
糖宝张张嘴,当皇上这么恐怖?
顾钰心说,既然当皇上这么累,那更不能让他撂挑子跑路了。还有,他连那些御史都搞不定,被人盯着能怪谁?
依他看,御史监察过度就是罪。他就不信,罢官两个能怎样?再不服杀两个又能怎样?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说,“先帝爷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也没听先帝爷叫过苦。皇上卯时上朝,大臣不同样是卯时?人家还路途遥远起的更早呢。”接着又说,“不想起太早,那就将早朝时间推后嘛。自己不会想法子,怪谁?”
“推后怎能行?若是有紧急事呢?”韩总管下意识的说。
顾钰,“你家紧急事,会巴巴的等到早朝再上奏?”
“呃……”韩总管不再说话,涉及到朝政不是他能议论的。
不对,他明明是来诉苦的,怎么被带偏了?
他和糖宝说,“小公主,皇上对您是真好,就说公主府,其他人都比不上您的。您就是看在这份上,也该放回水。”
糖宝揪着脸,苦肉计忽然变成讨人情,茶不好喝了。
“这个,这个……”糖宝挠挠脸,“要不,皇上歇两刻钟?我装作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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