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您半年的表现时间,表现好,今日之事揭过,表现不好秋后算账。”
说完杨银海就出去了,心中暗戳戳的想着,他每隔半年找个事威胁一下。
如此一来,不好的习惯能改掉更好,即便改不掉,也能把人禁住不犯错。
有他这些话在,就发生了先前梅氏不要老虎的那一幕。
这事杨七从杨银山那听说了。
他翻身下床,从床底下的洞里扒出自己的钱匣子,蹬蹬跑到梅氏那屋,“给你给你都给你!你还打三哥。”
说完气呼呼的跑杨银海那屋,和杨银海挤一床。
“三哥,你还疼不疼?我以后不告诉你这事了,我和奶奶说。”
“还行,咱爹带三哥去找村大夫了。”杨银海揪揪他小辫子说,“你要和三哥说,你不说,三哥怎么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事?有些事和奶奶说没用,奶奶下不去狠心。”
杨七抱着杨银海突然就哭起来,“三哥我以后手里不拿钱花了。”
“杨七,没关系的。不要和娘计较,娘小气把钱紧,也是为了我们好。咱爹不如大伯有本事,咱们兄弟三个又不如二哥家负担轻。
娘也是担心他日分家我们念不上书、娶不上好媳妇。我们努力一点,考上功名做官,娘就不用操心这些了。”
“那三哥,我们会分家么?”杨七问。
杨银海说,“这要看我们的科考情况,假如我们七个,哪怕有一个有望做官这个家就分不掉。
在外为官,祖父母、父母健在若是分家,就代表家庭不睦、个人不孝,这种情况轻则升职无望,重则离朝永不录用。”
“那她操什么心呀?”
“因为我们还没有人考上功名,也没有人做官,她没有定心丸吃。”
“哦,我懂了,那我也努力一点。”
说完没一会,两兄弟就相互拥着睡去了。
梅氏本来是追着杨七要把钱还给他的,银海那一番威胁,她哪敢再收这个钱?
没想到意外听见这话,她的心思儿子都懂,顿时眼泪哗哗的流。
梅氏这事,家里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没人再提这事,就暗暗的过去了。
而她自己,琢磨一晚上,终于明白过来一件事,她扣那三瓜两枣,还不如儿子有本事,只要银海考上功名做官,就有俸禄,到时候就算两个小的指望不了其他人,还能指望哥哥不是?
想通这个,次日就把杨七的银子还给他。
杨七问,“你真不要?”
“不要,要你点钱跟要你命一样。”梅氏没好气的说,“你看看人家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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