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们回来的早,家人都还没睡,看她抱着一把琴回来,家人不免问起。糖宝就说这是她的武器,她在跟着师父学琴。
李氏惊叹的说,“你们俩到底走啥狗屎运了?拜这么好一个师父,教你们练功还带认字、学琴的。
你们可知道,就咱们这样的人家,压根学不上琴,先不说学琴的束脩有多贵,就说但凡懂点琴技的师父,都被那些大户人家请走了。还有这琴,也得要不少银子呢。”
“我们走的不是狗屎运,是顾钰师兄带我们学的。”糖宝说。
“说的不错。”李氏道,“你们俩这是欠顾钰少爷一辈子的人情。师父也是你们需要一辈子报答的。”
糖宝用力点点头,“等我长大我肯定会孝顺我师父,报答我师兄的。”
“对呀,先生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然要好好孝敬的。顾三也是。”杨七说。
李氏又问他,“糖宝学琴,你学什么呀。”
“我学大刀,我上个月开始就用木刀了。”杨七说着比划几下,“大刀多牛气,不用的时候扛在肩膀上,用的时候,拿起来就能砍。不像剑,还得出鞘,琴吧,还得摆姿势。”
琴和剑让他嫌弃的不行。
李氏失笑不已。
那边杨金路说,“妹妹,你都学了什么,那让哥哥们听听你的雅音。”
“我只会弹练习曲。练习曲你也要听么?”糖宝问。
杨金路点点头,“要听。”
糖宝见其他人也都点头,就把琴摆上桌,认真的弹上一遍。
音毕,李氏就率先鼓掌,还招呼其他人一起。
糖宝嘿嘿的笑,又说,“今晚我们要早点睡,师父明日带我们去打猎。”
“那就洗洗睡去吧。”李氏笑眯眯的说。
陈氏才要起身去弄水给两个人洗,杨银海就站起来说,“二伯娘我来弄。”
“不用你,我来。”
“还是我来吧。”杨银海接着说,“之前一直都是二伯娘伺候杨七,这我好不容易在家一段时间,也该轮到我照顾妹妹了。”
这话说的,屋里有点安静。
杨银海没管那么多,就带着糖宝和杨七出去了。
陈氏讪讪的说,“银海这孩子真是,自从他回来天天早起晚睡的伺候两孩子。”
其实他们也不是不能自己洗,主要是冬天要搞热水,家里人怕他们不小心烫着。
再加上他们练武饿的快,晚上回来还得吃一顿,让他们自己烧火弄吃的,大人也不放心。
她这一说,别人还好,反正梅氏脸刷的通红。
李氏一听就知道孙子要教育他娘,便打算静观其变。
只和杨德武说,“回头你去镇上,挑那上好的布买些回来,咱们给杨七他们师父做两套衣裳,能出手就一把琴的,只怕也看不上普通的布料,咱们只能家里有的尽点心。”
“好,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