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书通过院试了?他什么时候去考试的?我怎么不知道?”
阮霄发出了这么一声疑惑,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刚雕刻好,造型十分滑稽的木马。
向来温柔贤淑的吕氏化身母老虎,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你知道个屁!你整日就惦记着你外孙女,哪还记得儿子,阿书五日前就去院试了,当时还是我哥和安富、安丰送他去的,你呢,你在干什么?
你在眼馋阿澈给孩子做的木马好看,不服气的想跟阿澈较量,非得去弄一块烂木头来又砍又刻的,结果弄出一个马不马狗不狗的四不像!”
阮霄:“……”
吕氏从他手里抢过木马,放到一旁,揪着他的耳朵就往房间里走:“走,随我一起去换衣服,我们一起去接儿子回家。”
为了不耽搁时间,来来回回的跑,阮书院试考完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和吕承泽几人暂住在柳澈在府城的宅子里,每天都会往书院跑。
放榜之后,阮安富就第一个跑回了家,把阮书又考得了案首的好消息告诉了家里人,而阮书他们还在府城里,先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蔺老先生。
阮霄回神过来后,就满脸羞愧的随吕氏换上干净的衣服,去柳澈那边借了马车,赶着马车带着吕氏就去府城接人。
阮宁站在院门口看着马车走远,嘴角忍不住上扬:“我弟弟可真厉害,三次都考第一。”
柳澈点头:“阿书从小就很聪明,以前只是身体不好。”
他去从军的时候,阮书还不到四岁,那时候的阮书就已经非常聪明了,岳父教过一次的字,他琢磨了两遍便会写了。
阮霄夫妻二人到了骊山书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来到了蔺老先生的院子,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院子里站着不少学生,一个个都面带担忧。
除了学生之外,还有两个妇人,妇人手中牵着或抱着一个孩子。
询问了后,阮霄二人才知,是蔺老先生病重,这两个妇人是蔺老先生的儿媳。
还未来得及进屋,阮霄二人就见阮书和吕承泽从屋里走了出来,脚步非常快。
“阿书,蔺老先生怎么了?”阮霄拉住阮书问。
阮书的眼眶有些红:“爹,老师吐了血,我用大姐给的护心药丸,暂时保住了老师的性命,但大夫说,老师他……”
他深呼吸一口气:“我要回去找大姐,大姐医术高超,定能救老师的。”
阮霄道:“可你大姐她现在……算了,先不管了,人命关天,你在这陪着蔺老先生,爹回去找你大姐。”
“嗯!”
吕承泽急忙道:“我和安丰同你一起回去。”
阮霄点头,三人当即离开了骊山书院。
吕氏和阮书说了声,让他带着自己进屋去看望蔺老先生。
蔺老先生年岁已大,身上又有许多旧疾,病痛已不是一两次,但从未这么严重过。
吕氏进去的时候,蔺老先生已经睡着了,他的两个儿子就站在一旁,大夫正在收拾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