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错唐强了,他了解他三姐的性子,当初非要过去不是他们说让回家就肯的。再者,支边青年一旦进入哈密地区户籍就变成军籍了。刘鸿文也是知道这个的,不过他到底对唐强抱有一丝希望,在他看来,那里不太适合娇弱的女人生存。
“信里讲得啥?”唐母见儿子脸色不太好看,忙问。
“没啥,就是说那里特别冷,4月还下了几天的雪,没过了脚踝呢。”唐强收起了信,“娘,你不是要给唐洋准备嫁妆吗?棉衣棉裤做厚点,薄了禁不住冻。”
“对了,我给唐洋添妆两个大樟木箱子,就是我床底下的那两个给她。”
“好,都听幺儿的。”唐母连声说,其实她是有些心疼两口樟木箱子的,也不知道幺儿从哪里淘来的,想来得来也不容易。但一想到在新疆受苦的女儿,她将那份不舍硬是压下去了。听听,那是啥鬼地方呀!4月还下大雪。
“我听东北的同学说他小时候要秋裤套毛裤套薄棉裤再套上一条十来斤重的厚棉裤穿,我这有好多票,应该够给她做一套冬衣了。”唐强不乏坏心眼道,大学确实有个同学说过,不过那人是在抱怨小时候家里长辈总怕他冷,导致穿上那一身行头走不动路。他和他弟弟总偷偷脱掉厚棉裤跑出去玩,为此没少挨打。
他说的真,唐母也信以为真,准备照儿子说的来。虽然她觉得一条棉裤十来斤有些太夸张,赶上两床冬被的重量,但幺儿是个见过世面的大学生想来不会说错。
说话间,叶教授带着人看完‘野生’情人草回来了。唐强听到那道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声后忙下炕冲了出去。
“唐强!”甄亚青看到唐强也十分激动,“我听说你的事了,真想不到你能走得那么远!”
唐强嗓子有点堵,运了半天劲才讷讷道:“我想让你骄傲。”
甄亚青有点不明所以,在场的众人却都明白了过来,特别是和甄亚青一起的一个女孩揶揄地在二人脸上盘了一圈,稍稍退后了一步。
甄亚青是个感情比唐强还要迟钝的人,笑着鼓励:“你现在是甘泉县的骄傲!”
唐强听了嘿嘿挠头傻笑,心里却总觉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对。
在场的人除了一心挂着的救面菜的叶教授,都有些忍俊不禁,原来学霸们是这样谈恋爱的。
趁着叶教授在,唐母让中午赶回来吃饭的唐大哥和唐二哥将唐强床底下的两个樟木箱抬到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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